聽到腳步聲響後心裡鬆了口氣,張嘴吐出個菸圈向門口看去,勝券在握的樣子。
高飛的話音剛落,一個身材窈窕的女孩子就出現在了門口,正是半小時前衝出去的克萊爾。
克萊爾因為跑的太急,累得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雙手扶著門口看向了眼鏡,一張小臉通紅,眼裡有水花閃爍。
眼鏡慢慢站起來,喉結不住的動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父女倆人就這樣慢慢的相視著,都沒說話。
克萊爾呼吸逐漸平息時,高飛走了出去。
父女倆人卻像沒看到他,眼裡只有對方。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眼鏡下意識的抬起雙手時,克萊爾忽然衝了過來,重重撲進了他懷抱中,嘶聲喊道:“爸”
“克萊爾”
淚水就像決堤的洪水那樣,從眼鏡眼中迸出,緊緊把女兒摟在懷裡,輕拍著她後背。
“你為什麼才來找我這麼多年了,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多想你”
克萊爾重重捶著眼鏡的後背,大放悲聲。
“是爸不好,是爸不好,好孩子,別哭,別哭。”
眼鏡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女兒,只是慢慢撫著她柔順的頭髮,仰面朝天任由淚水嘩嘩淌下,心中卻在狂笑:哈,哈哈,誰說我這輩子會孤苦伶仃一聲我有女兒了,親生女兒謝謝,謝謝
樓蘭王站在包廂外面的走廊盡頭的窗前,雙手抄在風衣口袋中靜靜的望著外面,好像沒有察覺到高飛走過來。
高飛站在她身邊,也向窗外看去。
夜色已經徹底覆蓋了聖彼得堡,從這個位置看下去,能看到遠處一條燈光黯淡的小巷,更能看到很多身穿各種顏色大衣的女人站在那兒,每當有行人經過時,就會掀起大衣,挑出她們修長的腿。
更有甚者,還會敞開懷,露出她們穿著很少的白花花身子。
這是一些寄女,有白人有黑人也有黃種人,她們是被當地黑社會掌控,每晚都會出來站街,直到子夜凌晨時才會消失。
這些可憐的女人每人每晚,大約得接待至少五個以上的客人,才能保證她們自身的生命安全,要不然一頓胖揍是免不了的。
資本主義國家就這點好,就算總統看到這些站街寄女後,也不會打電話找警察嚴令掃黃,這也不能怪國內男人羨慕資本主義國家。
高飛陪著樓蘭王站了十幾分鍾後,有些不耐煩的問:“看的這樣入神,你是不是很羨慕她們”
上帝敢拍著瘦巴巴的肋骨發誓,世上也就高飛敢對樓蘭王這樣冷嘲熱諷了,要是化作別人,早就被一巴掌抽過去,然後再給他一刀,讓他穿上大衣去那邊站街了。
高飛在說出這句話時,也做好了樓蘭王翻臉的準備,同時還覺得自己好像有些特麼的犯賤:難道不知道這女人牛叉嗎,故意惹她發飆。
豈料樓蘭王卻點了點頭:“是,我是很羨慕她們。”
這個答案讓高飛腦子有些短路,愣了片刻才哈的一聲笑:“哈,如果你加入她們的話,別人肯定再也接不到任何生意了。”
樓蘭王沒有理睬,自顧自說出了羨慕她們的理由:“最起碼,她們不是孤獨的,也不用被人可憐。”
笑容凝固在高飛臉上,他明白了樓蘭王為什麼要羨慕那些站街女了。
高高在上的樓蘭王看起來很光鮮,只是命中註定她最多隻能活到28歲,而且還要被迫與自己的兄弟結婚。
而這些站街女呢,不管她們是否被迫的,命運有多悲慘,可她們不用和自己兄弟結婚,肩膀上更沒有那麼重的擔子。
說一個人可憐是打擊她,覺得一個可憐卻是同情她。
高飛現在就很同情樓蘭王,嘿嘿訕笑著說:“我就是說著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