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看不出的薄膜,就像死魚的眼那樣,沒有丁點的生機。
但卻能看出自嘲的笑意。
她沒有再說什麼,因為該說的,她都已經說完了,只是動也不動的看著天上那朵白雲,彷彿整個世界都已經定格那樣。
風吹來,蕩起花枝,催起幾片殘了花瓣,緩緩飄呀飄的落下,有的落在荒草上,有的落在了上官風鈴的臉上,還有一瓣,竟然隨風飄進了敞開著的正廳中,那副女人畫像面前。
如果高飛能再次返回看這幅畫像時,就會驚訝的發現,畫像上那個女人的眼睛,已經沒有了先前的神韻,黯淡的只是一幅畫。
高飛也許還不知道,這幅畫像上好像觀音娘娘一樣的女人,其實是六十歲時的樣子
陳天壽,那個神秘的江湖先生,早就預料到了後來很多年的事。
不知道他現在何方,是死了,還是活著
高飛不會去想這個問題。
在他看來,陳天壽是誰,是死是活,都已經和他無關了。
不顧方家村外出的道路有多少坑窪,高飛把小越野的油門踩到了底,瘋了般的向前疾馳。
車子化身為了一頭瘋牛,好幾次都四輪騰空,差點衝進路旁的玉米地裡,但高飛卻不在乎,他只想逃,逃離這兒,越快越好,越遠越好
小越野所有的零件,都發出不堪重負的申銀,高飛卻聽不到,自然更聽不到看到瘋牛狂奔而來嚇得躲在地裡的那些老鄉,憤怒的叫罵聲。
高飛的腦海中,只回蕩著一個聲音:你是他的小表姨,你們之間竟然有了那種關係,你是不是該去死
上官風鈴雖然已經說的清清楚楚了,果果和高飛之間的關係,根本不足為慮,他們想愛就愛,想結為夫妻也不會觸犯人倫。
只是他無法邁過心中那道坎。
也許,高飛並不在意他是不是某人的小表姨,他只在意這老天怎麼可以這樣玩弄他
恍惚間,高飛眼前又出現了一副香豔的畫面:一個絕美的女人,騎在高飛身上,下巴高高的揚起,黑色瀑布般的髮絲垂在柔滑的背上,雙手拖著她那對驕傲,蛇兒般的扭著,放縱著,婉如天籟般的聲音,就像瀕死之人臨終前不甘的吶喊。
砰
當高飛心底最深處那根神經,因為這幅羞人的畫面要繃斷時,失去控制的小越野狠狠撞在了一棵樹上,氣囊忽地彈出,蓋住了他。
隨著被氣囊徹底的覆蓋,整個世界一下安靜下來,所有的不甘、悔恨,痛苦,都攸地消失,就像狂奔三十里的人,終於可以躺下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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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4章 只想一醉方休!
被氣囊覆蓋後,肯定會呼吸不暢。
高飛不在意,甚至還有種最好被憋死在這兒的期望。
人死,萬事消
什麼光復樓蘭的雄心壯志,什麼笑看雲捲雲舒的淡雅,什麼高飛,什麼上官風鈴,什麼果果都特麼的狗屁,一堆可笑的狗屁而已
高飛就想這樣死去,唯有人死了,才會擺脫這個可笑的世界,或者說這個糾結的命運,所以他動也不動,潛意識內任由自己的內息,因為缺少氧氣而緩緩減弱。
希望能徹底的停止。
陳大彪最近心情一點也不好,在單位中哪怕去上個廁所,都是沿著牆根走。
他實在是沒臉見人啊,他介紹給飛哥,被飛哥委以重任的表弟張冒,竟然背叛了飛哥,背叛了他陳大彪
要不是高飛沒有怪他,梁明一再安撫他,說張冒忘恩負義和他沒關係,他真沒臉再呆在天涯集團了。
陳大彪在單位就想牆洞裡的老鼠那樣,唯唯諾諾小心的存在著,回到家裡後,卻動不動就會砸桌子摔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