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擺出的這股子懵懂無害勁兒,程顏的氣不打一處來,她發狠地在他的手臂上掐了一下:“別裝了,色/鬼!”
陸天皓皮肉吃痛,倒吸口涼氣,但他愣是沒抽回手臂。伎倆被戳破,他索性懶得再裝睡,驀然間,他倏地睜開眼睛,微微一低頭,目光灼灼看著她:“小東西,你不要命了?”
她來不及領會這句話的深意,就被男人一個迅疾的翻身,光明正大地壓在身下。
昨晚他太仁慈,寧願默默承受欲/望的煎熬,也沒有霸王硬上弓。不料,這女人一起床便翻臉不認人,看來是個吃硬不吃軟的主兒。
兩人的身體一上一下,緊緊貼合著,以至於程顏清晰地感覺到了他那處散發出的火熱。她清澈的眸子裡瞬間湧上一絲慌亂,咬著嘴唇問:“你要幹嘛?”
男人深邃的瞳仁中早已不帶半點睡意,只閃爍著炙熱的火燭,彷彿要將她的身和心一併融化。在不到兩厘米的距離裡,陸天皓一瞬不瞬地俯視著她,唇角溢位個勾魂奪魄的淺笑:“我要把昨晚沒吃到的補回來。”
話音一落,他性感的薄唇忽地覆上她的唇瓣,狠狠吮吸起來。
突如其來的深吻,激得程顏生生一怔。
明明是熟悉的男人,熟悉的氣息,熟悉的古龍水淡香,但此刻的唇齒相纏竟然令她有種恍若隔世的錯覺。大概是許久不曾享受這般激烈的吮吻,一時間,她只覺嘴唇發麻,渾身使不上一點力氣。
伴著陸天皓越來越瘋狂的唇舌掠奪,她的身子逐漸癱軟下來,不受控地輕輕顫慄著。程顏對自己生理上的悸動感到無地自容,無數次想要別過頭去,錯開他的唇。
但最終——
她只是愣愣地半張著嘴,任他肆意採擷。
女人情不自禁的反應讓陸天皓頗為受用,他的薄唇滑向程顏的耳廓,哼著熱氣幽幽道:“你都不知道這陣子我是怎麼過的,想死你了,我這輩子再也不能沒有你。”說著,他的大手霸道地探進她的睡衣,在她吹彈可破的肌/膚上四處點火,像是在宣示所有權。
鮮少聽到這個冷峻的男人說出如此肉麻的情話,程顏從耳垂到腿間都襲上一陣無法言喻的酥/麻,呼吸也有一瞬的僵滯。莫名地,她感覺陸天皓變了,變得不再那麼倨傲,不再那麼清冷,甚至是……幾近溫柔。
就在她失神的片刻,他趁勢扒掉她的睡褲,急不可待地攻入那片溼潤的隱秘芳澤……他用身體力行的方式宣洩著他的日思夜想,動作之猛烈,身體之敏感,令他近乎失控,彷彿是要把所有錯過的溫存悉數討回來,連本帶利。
兩人間這場曠日持久的對峙,似乎在此刻身體的完美交融中——
煙消雲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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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火如荼的溫存結束,陸天皓不許程顏下床,長臂一撈,從身後摟住她,壞壞一笑:“你氣消了?”
儘管程顏背對著他,看不到他的表情和眼神,但僅憑這句雲淡風輕的調侃,她已經可以想象此人臉上那副志在必得的得意樣兒。
做都做了,再端著架著也沒意思,她索性直接回道:“廢話,不然還能讓你碰我?”程顏認命地承認,方才的翻雲覆雨再次證明一點,——男女之間在床上解決的並非只是那點事,而是所有的事情全得到了解決。
陸天皓低笑出聲,嘴唇摩挲著她的後頸,調笑說:“女人真善變,昨晚不知道是誰要死要活要分手的……”
她仍在微微發顫的身子被男人圈在懷裡,扭動了幾次都掙脫不開,聽聞此言,她的面色更是一僵,氣得牙根癢癢:“你少得了便宜還賣乖!”
“你也沒少佔便宜,我剛才做得那麼賣力,”說著,他故意把大手探向她的身/下,偷襲似的狠摸兩下,“嘖嘖,你看你現在還溼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