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多年來都是隨身帶著的,已成了習慣,所以她此刻竟也想不出到底是什麼時候不見的。
莫非,是昨晚?
行刑的人已經準備好,老太太這是打定了注意,便是得罪皇上,得罪三殿下也定要將端木恬給打壓下去。
杖責二十,若是體質稍不好些的人,怕是就要被直接杖斃了。
她或許,打的就是這個注意。卻不知她的憑仗究竟是什麼?真只是那端木家首代家主的印信?就憑著那印信,她便敢對端木王府的郡主,已賜婚三殿下的皇家未來媳婦下殺手?
這似乎不大可能。
“郡主,請!”
端木恬淡淡的從那行刑的人身上掃過,目光一凜。
這些人,竟都是身懷內力的。
她不禁勾唇冷笑,便是在這個時候,突然從蘭馨院外又“呼啦啦”的湧進了一群人。
“住手!”
來人赫然是端木璟,還有連帝師大人都出現了!
端木璟在宮中時便聽說了皇上賜婚的事,面對外公的逼問只得將昨晚的事如實說給了他聽,外公當即大怒,提前結束了今日的授課便拎了他一起急急的衝出宮來。
沒想到他們剛到,竟然就見到了如此陣仗。
端木璟剎那間殺氣畢現,卻是當先惱怒的看向妹妹,道:“你說王府中的事由你負責,你來解決,你難道就是這麼解決的?你昨天晚上,是怎麼對我說的?現在你打算要挨下這二十杖刑?”
“呃?”直面哥哥的如此怒焰,端木恬嘴角輕扯,眨了眨眼。
好哥哥啊,什麼氣氛都被你這突然的出現給破壞了好麼?
璟世子於是又一聲冷哼,道:“裝無辜也沒用,今日你若敢接下這二十杖刑,看我以後還認不認你這個妹妹!”
“世子想阻擾家法的施行?”老太太不甘寂寞的插嘴。
端木璟當即猛然轉過身去,冷冷的盯上了她,道:“不知郡主犯了什麼過錯,竟要被責罰杖刑二十?”
直面端木璟殺氣畢現,老太太不禁凜然微微後退了半步。
然而今日自她說出要執掌家法的那一刻開始,與她們的臉皮就已經徹底撕破,再容不得有絲毫退卻,也沒有了轉寰的餘地。
她便也是沉聲說道:“郡主她目中無人目無尊長頑劣不堪不聽勸告,更是不仁不義不孝,迫害叔祖的妻兒子孫,老身既手執端木家首代家主印信,面對她如此過錯,代家主將她執行家法莫非也不可以?”
端木璟冷笑,道:“你說出這一長串的罪名,可有證據?不然若無憑無據的說出這一番話來,本世子便當你是在刻意詆譭郡主!”
“她當著這許多人的面頂撞老身,難道不是目中無人目無尊長?老身好言相勸,她非沒有聽從難道不是頑劣不堪不聽勸告,之後更是言語辱罵老身,不是不孝?她欲驅逐叔祖母堂叔伯兄弟姐妹們出王府,任由他們流落外面難道不是不仁不義,迫害叔祖的親兒子孫?憑證?這些可都算是憑證?”
端木璟聞言“唰”的踏前了一步,怒道:“據端木家家法,叔祖幾房早該分出去單獨過活,郡主此舉有何不妥?倒是老太太你,三番兩次的阻止這件事,現在更是斷章取義意圖以這事對郡主施刑,你究竟是何居心?你好言相勸,卻不知勸的是什麼?你若和藹慈祥,郡主又何至於會頂撞了你?”
“你……混賬!”
“放肆!我乃堂堂端木王府世子,你便是手掌首代家主印信,也不得辱罵!”
“你……”
“你說郡主觸犯家規,本世子卻要說你殘害郡主!郡主昨日才剛遭了難,你身為曾祖母不但不多加體恤安慰,不去處置那真正犯了錯的人,反倒不顧郡主何等金貴,要將郡主杖責二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