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知道,這事兒能不能成。
嘉靖搬了凳子坐在塌下,坐在榻上的王太后已經牽住了他的手,道:“皇帝,你可來了,你若是不來,哀家還真不曉得該怎麼說,怎麼,事情交代了嗎?那徐侍讀怎麼說?”
嘉靖笑吟吟的道:“成了。”
聽拉他的話,所有人都吁了口氣,永豐伯的王夫人喜上眉梢,道:“陛下有沒有交代蛛兒入宮,哎,幾個月不見他,說不想是假話,都說男兒大丈夫該在外頭建功立業什麼的,可是咱們婦道人家卻不懂這麼多,平時這麼嬌慣的人,連衣服都不會穿,吃飯都要漏米粒子,進了裡頭,肯定要吃許多苦,我這做孃的,心裡不知多難受。”
嘉靖微微一笑:“朕可沒有交代,只讓他們挑選人手進來。”
王夫人頓時失望,卻又無話可說。
張太后笑著安慰道:“其實嘛,也無妨,進去的都是這樣的孩子,別人家的孩子是什麼樣,自家的孩子就是什麼樣,這叫什麼?這叫管中窺豹,其實也沒什麼打緊,只要在心裡安生便好。”
倒是有個命婦突然道:“突然來了這麼多少年俊傑,說實在的,太康公主的婚事,也該上心了。”
說者無心,聽者卻是有意,王太后和張太后都打起了精神,須知這永淳公主的婚事已經一再拖延,先是否決了個陳釗,現在又否了個高中元,最後連最合意的謝昭也否了,眼看年紀越來越大,再不下嫁,難免被人取笑。
只是這時候,太后畢竟謹慎起來,就怕再出謝昭這樣的笑話,所以雖然急,可是都壓在心裡,現在聽了都不由動心,到時這麼多世子都入宮來,不妨可以看一看。
那永淳公主端的是任性,不合心意的,寧死也不要,這一次索性把人叫到後宮,讓她悄悄看著,看看哪個合適,索性就把這懸而未決的事解決了,皆大歡喜。
有了這個念頭,王太后和張太后都打起精神,王太后道:“這事嘛,還得問問永淳這丫頭。”
王夫人道:“哪能問她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會錯嗎?大夥說說,咱們還做閨女的時候,說要嫁人的時候,還都不是抵死不肯,最後如何?這世上的事,終究是逃不過生米煮成,女孩兒能懂什麼?”
張太后也覺得王夫人的話有道理,道:“再說,也不是問她怎麼樣,只是告訴她一聲,省的她發脾氣。”
公主的事,大家倒不敢多說了,眾人得了滿意答案,俱都眉開眼笑,對後日的事充滿期待。
張太后隨即交代嘉靖,道:“陛下,既然到時候王公大臣們都要入宮,就要提早做好準備,這宮裡該收拾的都要收拾一下,我和王娘娘打算把慈寧宮收拾下來,讓神宮監好好打理一二。”
嘉靖一一應了,也來了興致,道:“二位母后歇了吧,兒臣去尋紅秀說說,這事兒,朕這兄長去說也好,到時候她看中哪個,只要家世不差的,朕便給他做主了。”
不得不說,女人一直是改變歷史程序的偉大力量,男人們雖然在創造歷史,可是卻和背後的女人們息息相關,三言兩語之間,許多事便已經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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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備學堂的格局雖然不及皇家學堂,卻也可以用宏大來形容。
明武堂和講武堂一樣,都是學堂裡中樞。
此時楊一清已經召集了所有的教習訓了話,除了讓人加緊操練之外,便是擇選入宮的人員。
而在這時,卻是有人來報,說是內閣那邊送來了條子,現在的內閣又從三人縮編為了兩人,不是楊廷和就是王鰲,不消說,這定是楊廷和送來的。
楊一清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