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去參加宴會的習慣,這個你會不會穿,要不要我幫你?”
“不用,不用。”林白白忙謝絕了他的好意,洗漱沐浴,燻了自個調製的香,綰了一個分肖髻,穿妝佩戴好,等著安皖毅帶她出去現,說起來這還是她難得的不用裹胸的日子,她還是挺珍惜的。
“小林,準備好了沒有?”外頭侍劍在喚她。
林白白整了整衣裙,出了房門,她一身鵝黃煙紗散花裙,挽了條嫩綠的披帛,整個人俏生生,嫩悠悠,像根剝了皮的大蔥。
前廳裡,安皖毅見著她的時候楞了好一會,才淡淡開口道,“走吧。”
上了馬車,安皖毅就一直閉著眼不說話,侍劍領命跟她解釋,“今次的晚宴主家是忠勇侯,忠勇侯是大前年成的婚,去年年中得了三子,年末便帶著孩子和離了,你若是與人交談也不要提及此事,免得觸了黴頭,這位忠勇侯手中有駐羅安城的十萬兵馬,我們此行便是為了交好與他。”
天水國的爵位乃至皇位都是不世襲的,所謂皇親國戚,也只有當朝的這一代,其他人,若沒有真本事,沒什麼人管他們是不是去死,換句話說,只要你有能力,就能夠升官發財,嫁人傳嗣。
但嫁人難,和離更難,除非是女方主動提和離,若是男方提,赫,幾乎是要淨身出乎的,等於不死也要掉層皮,只是不知道這忠勇侯是為什麼要和離呢。
坐著馬車搖搖晃晃了小半個時辰才到忠勇侯府,安皖毅被迎著上了上座,林白白全程乖巧的半低著頭跟在他後頭,比淑女還淑女,只當自個是個擺飾。
忠勇侯請的人不多,連上安皖毅,攏共才請了五個人,分別是浮城知府,兩淮巡撫,一個驃騎將軍,一個兩淮鹽監使,浮城這會能看得上臉的大人都來了,其他的小官小吏,忠勇侯請了豈非是掉自個的面子。
浮城知府和兩淮巡撫都帶了侍童來赴宴,林白白用餘光掃過,看見那兩人頭上於自個無二的白蘭簪子,想來這應該是侍童易妝不被人誤認為是女人的身份標記吧。
這兩人年紀都不算輕,與侍童也眉來眼去的,偶爾還隱晦火熱的打量林白白。
鏢騎將軍倒是隻顧著喝酒,眼神也不亂瞄,想來是個直男,鹽監使倒也會偶爾看她一兩眼,不過眼神倒是清明,只有欣賞之意。
忠勇侯年紀不大,約莫三十左右的樣子,身邊跪坐了一個容貌俊俏的侍童,不過他並未與那侍童有什麼眼神交纏,瞧著似乎只當個倒酒小侍來使,林白白看著低首垂頭的安心充當倒酒小侍,餘光卻四處亂飄,暗搓搓的打量別人,揣摩著一行人的喜好性情,偷偷的記下,以備後需。
酒過三巡,幾個忠勇侯府養的伶人前來獻藝,這世界的男子普遍身量高大,只有從小閹割過後特殊培養的殘童才會有嬌小玲瓏之體,女人是不可能從事伶人這種職業的,是以,一群大人看另外一群大男人吹拉彈唱,著實有些……提不起興趣。
等這些伶人們獻完一曲,方才跪坐在忠勇侯後面倒酒的侍童換了一聲長袖水衫飄然而出,身子隨著樂曲翩翩起舞。
安皖毅握著酒杯的手略一頓,低聲問她,“你說你也曾學過幾年舞藝,比之他如何?”
林白白給他續上酒,淺笑盈盈道:“不過是學著玩兒的,比不得這位哥哥。”老孃比他美,胸比他大,腰比他細,面板比他白,身子還比他軟。
也不是看不起古人,畢竟只是個水袖舞,下腰舉手抬腿,舞袖子,就那麼幾個動作,也就那樣了,她的基本功未必有這殘童的紮實,可她身嬌體軟的,這就是先天的大優勢了。
“呵。”安皖毅笑了一聲,沒有再問她,轉而專心欣賞舞蹈,這侍童跳完舞,又挨個獻了酒,氣氛便活躍了起來。
“侯爺的小侍兒舞藝絕倫,真叫我等飽了眼福。”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