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慧笑道:“不成敬意,請隨便食用一點。”
她早已得到白惜香的警告,對待西門玉霜,不能太強硬,要忽柔忽剛,使她無法發作,剛柔之間以柔為主,如是太過剛強,說不定會立刻招來殺身之禍。
西門玉霜緩緩坐了下去,道:“咱們乃是敵對相處,你這般對待我,不覺著太好些麼?”
李中慧道:“你已答應那白惜香三月內,不安傷一人,在這三月之內,咱們暫可為友。”
西門玉霜道;“不用你提醒,我記得很清楚。”
李中慧臉色突然一整,道:“但三月之後,咱們就各行其是,各逞其能,作一場生死之鬥。”
西門玉霜格格一笑,道:“如若我沒看走眼,白惜香活不過三個月的時間,如是那白惜香死去之後,你倒是唯一可和我對手之人。”
李中慧心中一凜,道:“我怎麼未聽那白惜香說過她死亡的事。”
西門玉霜冷笑了聲,道:“她也許不敢說,不過,她決活不過三個月就是,你如不信,再見她面時,何妨問問她。”
李中慧道:“白姑娘有如見首不見尾的神龍,小妹就是想找她,也是無處可尋。”
西門玉霜突然舉起筷子,每樣吃了一口,又自斟一杯酒,一飲而盡,笑道:
“不知教主是否相信,賤體是百毒不侵。”
李中慧也喝了一杯酒,把每樣小菜嚐了一口,道:
“小妹沒有西門姑娘之能,不論何種毒物,都可使我中毒而亡。”
西門玉霜微微一笑道:“古語說英雄相借,今日方知古人誠不欺我。”
李中慧道:“可惜咱們是冰炭不同爐,異道難相謀,三月之後,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西門玉霜道:“就憑今宵你一番款待盛情,你我之間,日後都不會死。”
李中慧道:“小妹自知難是敵手,敗亡必然……”
西門玉霜接道:“敗雖必然,亡卻未必,你殺不了我,我不願殺你,豈不是都不會死。”
林寒青突然插口說道:“那烈婦冢前的英雄大會不及天下英雄半數,但依當時情勢而論,如果人人奮勇,和你拚命,你也未必有把握必勝無敗。”
西門玉霜冷冷說道:“如非白惜香從中插手作梗,料他們都難逃我毒手,此刻對酒相論,他們早已經身化劫灰。”
林寒青不服的說道:“天下能有一個白惜香,怎知沒有兩個,三個?”
西門玉霜怒道:“你可是不信我說的話?”
林寒青道:“姑娘把話說得太滿,只怕行起來,未必就能夠力從心願。”
西門玉霜目光轉註到李中慧的臉上,嚴肅的說道:“這人在你玄皇教是何身份?”
李中慧道:
“他不是玄皇教人,我們玄皇教中戒規森嚴,教中弟子,在我面前,素來不敢多口。”
西門玉霜道:“這麼說來,他和你們玄皇教是毫無牽扯了?”
李中慧道:“他雖和玄皇教無關,但卻和我很好……”她長長嘆息一聲,緩緩說道。
“西門姑娘,咱們都是女兒身,強煞了又能如何?日後還不是擇人而事,嫁為人婦,繞膝兒女,將會消磨去咱們的雄心壯志……”
西門玉霜冷冰冰的接道:
“你為什麼要嫁人呢?我不信一個女人,就非得擇人而事不可。”
李中慧道:“小妹在數年之前,何嘗不是也有此想……”她目光一掠林寒青道:
“那時,我視臭男人一個個如同草芥,俯抬皆是,但自從和他見上一面之後,竟是不自覺作繭自縛……”
西門玉霜喝乾了面前的酒,道:“有這等事?”
李中慧道:“唉!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