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甚至成為了愛。
他,易陽,向來留戀花叢片葉不沾的花花乞丐公子哥兒,竟然就這樣對一個不知愛情為何物的女子動了情。
“易陽,你怎麼坐在這兒?我找了久!”
急切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說話人很快一路小跑過來,在他面前站定,瘦削的身子擋住了一半的日光。
冷漠的眼裡露出幾許無奈,扯唇輕嘲:
“怎麼,安大小姐又覺得無聊了?”
安倩一愣,漂亮的眼裡泛起淚意,又強忍著嚥下,也跟著笑道:
“該做例行檢查了,他們在找你。”
英挺的眉毛蹙起,易陽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
“不想笑的時候就別笑,醜死了。”
起身,沒再理會怔在原地的人,提步往病房走去。
心裡確是一片死水般的冰涼,一個未來的人,沒有資格別人的在意,包括你呢,安倩。
……
“呼……”
停下腳步,狠狠地吸了好幾口粗氣,陶七七深覺自己最近體力大不如從前了,跟丟了人也就算了,居然累成這樣,簡直是砸了自家武館的招牌啊。
插腰在原地了會兒,抬眼環顧四周,這才發現已經不知不覺地身處這個大耀國的皇宮裡了。
吞了吞口水,這些個壓迫人民血汗的官僚們還真是財大氣粗。
也就大概是後花園之類的地方,這裡的氣溫倒是和現代差不多,估計也是夏季,但是這精緻的花圃裡種滿了各色花草,一看就是矜貴的貨色,雖然是夜間,但是路邊的燈火卻是明亮得很,在這樣科技未普及,丫發明電的那個外國人也不曉得在哪個時空的世界裡,怎一個鋪張奢侈了得。
踱走了幾步,又悄悄躲過偶爾的巡邏哨,陶七七緩過氣,極快地隱在一處拐角處。
一個身穿紅黑相間的盔甲的男子路過,某姑娘一咬牙,伸手,無聲無息扣住他的脖子,右手拿著一把精巧的匕首,摁在他的大動脈處。
這把匕首是宮翎離開前特意吩咐阿斐泰給她打磨的,材質極好,薄且輕,方便攜帶和自衛。
男子被嚇得不輕,偏偏嘴巴被身後的人捂住說不出話來,大汗淋漓之際,耳邊傳來的竟是清脆的女子的聲音:
“喂,你說,這裡哪裡是方向?!”
……其實她不想問這麼窩囊的問題的,但是如果直接問哪裡是公主的寢宮,其實更加愚蠢吧。
男子似乎沒有想到會被問這麼個奇怪的問題,但同時心裡也鬆了一口氣,近日是大耀公主選夫婿的重要日子,宮裡的警衛已經加強了不下十倍,他其實也不算正經經過訓練的巡邏衛,而是想著若能進宮,就趁機撈個一官半職,才花了大心思讓人帶進來的。
今天是第一天執勤,眼看著快換班了,竟然給遇上這麼悲催的事情。
欲哭無淚間,身後的人見他半天不回答,比在他脖頸上的匕首更是往肉裡進了幾分,驚得他一身大汗,才顫著手,指了指東南的方向。
“謝了,大叔。”
這聲大叔剛落下,他只覺得脖子上的壓力一輕,一道纖細的身影已經從身後迅疾地向著他所指的方向飛奔而去。
夾帶著一股徐風,令他突然手腳虛軟地癱在地上,一抹額頭,全是汗水。
飛奔中的陶七七不知道自己早就被一雙血紅的眼睛盯住,只想著現在好歹得先和宮翎他們回合,不然……她怎麼回去?
當然,這裡說的回去是指回客棧,他們這次的任務計劃是在一個星期內完成,因為這位傳說中的公主要在後天舉行擂臺賽,而這裡的一天其實也才相當於現代的一個小時,差是便宜了點,也正好不用擔心丫回去後來個物是人非的狗血段子。
血紅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