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是誰能融化了誰。
“薛蕎,我勸你適可而止。我不是聖人,定力沒那麼強,真要在這裡要了你,受苦的是你。”
說起這些威脅的話,他的語調依然是波瀾不驚。
薛蕎顧不上肩膀上的疼,瞪圓了眼睛毫無畏懼地同他對視:“如果我就是願意吃這個苦呢?”
蘇佑一雙沉著冷靜的眸子盯著她看了半晌,漸漸地被浴室裡的水霧矇住了,變得氤氳了起來。下一秒,他低下頭,狠狠地吻著了她,沒用多少力氣就撬開了她的貝齒,舌頭長驅直入。
薛蕎肩膀受著傷,被他這麼抵在牆上十足地疼,於是在他不溫柔的吻中哼哼了兩聲以謀求同情,蘇佑聽到了以後卻不管不顧,只在換氣的間歇淡淡地說了聲:“這是你自找的。”便吻得更加兇猛。
靠在冰涼的瓷磚牆上,薛蕎覺得這真的是她自找的。她難以形容這種感覺,肩膀的傷痛中夾雜著引誘蘇佑得逞後的歡愉,她突然覺得,她也許真的把蘇佑當鎮痛劑了。他就想是那種既能止痛,又能成癮的鎮痛劑,所以她才會寧可放低了姿態都不願放棄這個男人。
蘇佑吻了個夠,終於肯顧及她身上的傷,將她帶離了冰涼的牆壁,站在花灑下面,取了些沐浴露在手裡,從她纖細的脖子上開始慢慢地塗了起來。
他的手指很輕柔,像彈鋼琴一樣劃過她身體的每個角落,來到她胸前的時候,握住右邊的那團綿軟,輕輕地揉弄了起來。
薛蕎被他侍弄地明明很舒服,可心裡卻像被貓撓了一樣難受。她忍不住湊過去吻他,卻被他躲開了,低聲說:“別動,好好洗澡。”
她卻分明聽出他嗓音裡的嘶啞。
於是咕噥了一聲:“你還真是能忍。”
終究,他的一本正經還是敗在了她手上。她單隻手都能把他的扣子利落地解開,竟然還敢說她自己手受了傷脫衣服不方便。
蘇佑終於挺身進入她身體的時候,薛蕎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這滿足不是來自身體,而是來自內心。她和他更近了一步,她就和自己的目標更近了一步。也許終有一天,蘇佑會在她面前潰不成軍。
蘇佑顧及著她身上的傷,沒有太使勁折騰她,身下的動作十分輕緩。然而這種溫柔卻讓許久沒有和他做過的薛蕎更加難耐,像是有一團什麼想要抓在手中,卻怎麼都握不住,她只有隨著他的節奏浮浮沉沉,彷彿是一隻永遠都靠不到岸邊的小船。
在他要到達頂端的那一瞬,薛蕎突然問他:“蘇佑,你愛我麼?”
蘇佑的身子頓了頓,緊接著加快了衝刺的速度,隨後便從她體內退了出來,在外面釋放了出來。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回答她。
薛蕎的心情瞬間有些低落。任由蘇佑幫她清洗了一番,又給她擦乾身子穿好衣服,帶她走出了浴室。
後來,薛蕎趴在沙發上,讓蘇佑給她塗了些藥在肩膀上。
這麼多年,薛蕎受過大小傷無數,早就熟悉了各種藥的味道,卻還是覺得有些刺鼻的難聞。蘇佑上藥的動作倒是很溫柔,偶爾弄疼了她,聽她輕哼一聲,他下手會稍稍輕一些。
“這次在家裡休息幾天?”蘇佑突然問她。
薛蕎心情有些不好,趴在那裡,悶悶地說:“想待幾天就幾天。不想待了或者你不待見我,我就回隊裡住。”
她在賭氣。不是因為沒有聽到他一句我愛你,而是因為他可以對她無條件的好,可薛蕎還是感受不到他心裡有一點點在乎她。
“那等傷好了你就回去吧。”蘇佑把藥瓶扣上,淡淡地說了一句。
隨後就起身去收拾藥箱。
“不用你趕我,我明天一早就走!”薛蕎氣呼呼地坐起身,手裡的抱枕狠狠地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