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之塵一臉為難,遲鈍了一會,拿起電話給施燕打電話,“馬上上來一趟。不,你先去我們百貨店拿一套衣服過來,再上來。”
“好的,傅爺。”
丟下這話,施燕便麻溜的跑著上百貨的電梯。
但是她好像沒有問清楚傅爺到底是叫她拿一套什麼衣服?
是男裝還是女裝,是什麼牌子的,傅爺平時都是穿限量版的,也不可能讓她來這裡取衣服。
她又打電話過去給傅之塵:“傅爺,不好意思,麻煩問一下你是要什麼衣服?”
“要……你就挑幾套高階的女裝過來,到了放門口就可以,給我打個電話說一聲。”
“好的。”
施燕掛了電話,左想右想,傅總難道給景小姐挑衣服?為啥不直接帶著她挑?
這下問題大了,萬一她挑的不是景小姐的口味,那日後她們相處起來會不會?
不管那麼多了,想一想景小姐平時都喜歡穿裙子,她就多拿幾套多拿幾個顏色多拿幾個款式。
……
傅之塵沒轍,平時看起來那麼強勢的一個人,如今遇到她醉酒也不能幫她換衣服,在他眼裡這跟耍流氓有什麼區別。
景繁星一翻身,身子歪到半個空中,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半晌都起不來。
傅之塵看到她坐地上了,也轉為無奈,走上前去朝著她伸出手,“阿星,地上很涼。”
景繁星搭著他的手,全身動彈不得眨眨眼問,“你能抱我起來嗎?”
傅之塵被她一眨眼給驚呆了,抓住她的手腕猛地便將她提了起來。
景繁星整個人被傅之塵一手拉起來,站起身後由於慣性又一下子撲到他的胸口。
後腰上便被傅之塵另一隻大手猛地一託,她便緊貼在了他的懷裡,仰著臉怔怔的看著他。
“疼嗎?”傅之塵低頭關心,嗓音低沉,極富有侵略性。
景繁星還沒有回過神怎麼自己就到地上了,“疼,不疼。”連疼和不疼還感覺不出來。
“……”這下景繁星是醒的,傅之塵根本就不想鬆開手,讓她連半點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景繁星突然發現自己白嫩肉都往外露,“蒼天啊,我的衣服怎麼肥事?”
她快退一下閃開傅之塵,匆匆忙忙走進另一間隔房,先把裙子拉鍊拉上。
傅之塵的這件辦公室也是個人休息室,通向總裁辦公室。
室內朝南,進來以後分東西兩間,現在這間裝得很溫暖,半敞著門。
景繁星走進去所有一切先是模糊,繼而蒙上了暈暈沉沉的感覺,目光所及,看見面前是一個窗戶。
窗戶邊上放著一束百合花,還有淡淡香味,抬頭望著牆壁,掛著一幅畫像,畫中女子白裙長髮飄飄猶如仙女,秀婉脫俗,溫柔幾許,至真至純。
畫像左側靠桌子邊緣,滿是書法字,寫著詩詞,“如約而至”是個多麼美好的詞,等的辛苦,卻從不辜負。
這些詩詞很有淡淡的憂傷風味,讀起來也很接地氣,字行裡都是真感情,這字也寫得漂亮。
暈黃的壁燈照著,一個黑色墨水瓶籠罩著房間的朦朧,表面的浮凸構成了模糊的夢幻詩情畫意。
墨水瓶之前,毛筆字左側,毫毛玉立亭亭,中無空隙,絕對的均勻,飽實。
一撇一捺,烏黑濃密,透亮平滑。
辦公室為什麼會有這樣一密室?滿是花兒?景繁星眼前所見的一切都是那麼熟悉,這畫裡不就是自己?
她發現畫像仙女、毛筆字、墨水瓶、花兒都蒙著一層朦朧的白霧,那是窗外飄進來的。
下意識間,她望著窗外,視線一點點看出去:一陣爽颯的風兒吹過,一陣一陣婆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