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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早上,慄小彥看著報紙上這則新聞若有所思,死者在這座城市的另一個區,不歸她所在的分局管,而且報導說警方初步認定是自殺。自殺?一個什麼樣的自殺者會在安安靜靜地用早餐、看報紙的中途突然跳樓的?而且還脫了衣服?如果不是自殺,那麼原因是什麼?真的沒有其他線索嗎?她突然就有了要了解這起案件的強烈慾望。

報導該新聞的是一個與小彥相識的社會新聞版記者,顧希,一位和小彥一樣視工作為生命的年輕女子。

電話那頭顧希仔細述說著她瞭解的情況,死亡的這名年輕男子叫李克強,生於一九八五年,鄰市工學院的應屆畢業生,剛回本市參加工作,軟體工程師,住在公司租用的單身公寓,死前無任何異常,死亡症狀也無任何他殺跡象。與她報匯出來的文字相差無幾。

&ot;死者家是本市的?&ot;

&ot;是,但年輕人喜歡自由,剛從家裡搬出來,想不到就--&ot;

&ot;他性格如何?平時有沒有特別異於常人的習慣?&ot;小彥試圖從死者平時的生活習慣得出他自殺的原因,如果真的是自殺的話。

&ot;沒有,一切都很正常,也並不熱衷什麼行為藝術。不過從他脫了衣服跳樓這點來看倒是有些天真的詩人化的想法,可能是想赤條條來赤條條去吧。&ot;

&ot;還有其他什麼情況嗎?&ot;小彥問。

&ot;沒有了,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了。&ot;這在已細閱過好幾遍那則新聞的小彥來說實在沒有什麼新鮮感了。在她失去耐心決定放棄的時候,顧希漫不經心地插了一句似乎無關緊要的話:&ot;不過,你說有意思吧,他掉下來的時間是九點整,可他女友說八點五十五分還給過他電話,在電話裡他還驚嘆蝴蝶漂亮什麼的。&ot;

蝴蝶?!

小彥的心猛地揪了起來,眼前晃動著一頁紙,上邊用紅色筆畫出一句話:每一隻蝴蝶都是花的鬼魂,回來尋找它的前身。

&ot;除了這個還有什麼?一併講來。&ot;

&ot;沒有了!怎麼?你發現了什麼嗎?&ot;電話那端的顧希頗感興趣地問。

小彥沒有理會,這些記者都是極其敏感的,你的任何話語都有可能成為她們借題發揮的根據,何況對方還是最難纏的顧希呢。她笑了笑,慢慢地放下電話,心卻莫名地懸了起來,這男子的死,看來不能簡單地以自殺了結了。致命的直覺呀。她預感到事情沒完,或者說才剛剛開始。第5節:第一章花的鬼魂(4)

(三)寂寞到數手指

恐懼而又認為無稽,以為一切全是由於自己的心理問題造成的。這類人一般會設法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他們以為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全是自己想得太多的緣故,設法用各種各樣的消遣避免大腦過於悠閒而胡思亂想就會沒事了。

陳帆就是這樣的人,這個一向開朗而堅強的姑娘,往自己的空閒時間裡塞滿了工作。作為醫院的麻醉師,她並不是特別忙碌,而且因為年輕愛玩,所以常常一下班就沒了人影兒。而現在,她儘可能地逗留在醫院裡,不然就是泡吧:酒吧、清吧、陶吧、咖啡吧,她把所有的空閒時間填滿。但還是避免不了有特殊的時候,比如午夜醒來,深沉的黑暗裡彷彿有著無盡的詭異,沉悶的壓力,常常讓她透不過氣兒來。

五歲那年,媽媽突然拋下她和外婆一聲不響地出國了,再也不理會她們一老一小的死活。從那時候起,她就懂得要自立自強。生活捱得艱苦,在每個中午有客人來的早上,外婆都會追出門來叮囑,要她早點回來,說是中午有肉吃,她便對外婆做出無限快樂的樣子道別。她珍惜著悲苦日子裡一些細節的快樂,並且總是在心裡無限量放大。十幾年的成長,使她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