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醉連連點頭,呵呵大笑說道: “正是,正是,賢侄女慧眼識人,定然一看便知我是否有絲毫誇大之語?”
白衣少女閃動秋波,毫不羞澀地向嶽龍飛上下徽一打量,盈盈含笑說道: “嶽兄,你能不能送我一根代表彼此同心,反清復明,還我河山的特製墨羽?”
嶽龍飛一面伸手入懷,摸取墨羽,一面也目注白衣少女,見她約莫十八九歲,明眸皓齒,清麗如仙,尤其有股形容不出的高華大方氣質,令人由不得的心生敬愛!
但對方雖然美豔無倫,嶽龍飛卻未為美色所迷,取了一根墨羽在手,暫未遞過,先向“廬山狂客”西門醉,含笑問道:“西門老前輩,這位姑娘……”
西門醉頗為嶽龍飛的穩重態度,暗暗點頭,縱聲大笑說道: “嶽老弟放心,這位宇文琪姑娘,是嵩山:避塵庵主’寒月師太的衣缽傳人,你應該送她一報墨羽!”
嶽龍飛聞言,這才透過墨羽,劍眉微挑,朗然說道:
“故國有人皆墜淚,河山無處不胡塵!宇文姑娘旺索此
羽,便當終身勿渝復明之志!”
宇文琪肅然恭身,接過墨羽,一面佩在胸前,一面正色答道:“小抹謹記嶽兄之言,耿耿此心,可誓天日”
嶽龍飛慰然一笑,手指魯長風,向“廬山狂客”西門醉,及宇文琪說道:“西門老前輩及宇文姑娘,嶽龍飛為你們引見一位同遭志士,這就是我在‘莫干山’,新結義兄‘屠龍劍客’魯長風!”
”廬山狂客”西門醉與魯長風略為寒喧,又向嶽龍飛含笑問遭;“嶽老弟這次是從:莫幹’來此?”
嶽龍飛播頭答道:“我們是從太湖趕來!”
宇文琪聞言,“呀”了一聲說道:“小妹正要前往‘太湖,,不想嶽兄卻從‘太湖’來此,不然我正好陪你一遊名區之勝!”
嶽龍飛聽說宇文琪要往“太湖”,忽然想起她與:望明居士’宇文白石的姓氏相同,不禁劍眉微蹙說道: “宇文姑娘,我冒昧動問一聲,你與住在太湖‘東洞庭山’的‘望明居士’宇文白石,是否相識?”
宇文琪微笑答道: “宇文白石正是家伯,嶽兄提他則葚?”
嶽龍飛“哎呀”一聲說道: “這位宇文老前輩,因望明居’三字惹禍,巳被清廷黑衣鐵衛,擒往北京去了!”
宇文琪聞言,臉上神色立變,但旋又轉為平靜地,含笑問道:“嶽兄此訊可確?家伯武學頗精,似乎不致為區區請廷鷹犬所制?”
嶽龍飛一路行來,因恐“翻天手”唐淵那身裝束,惹人注目,故而將他加以包裹,捆做一具長長行李形狀,如今遂一面解開這特殊包裹,一面把太湖東洞庭山那場經過,向“廬山狂客”西門醉、及宇文琪.細說一遍o
“廬山狂客”西門醉聽說竟是“鬼杖仙翁”屠遠志親赴太湖,不禁向宇文琪,瞿然說道:“賢侄女,屠遠志老匹夫的一身功力,已人化境,怪不得你伯父竟有此失!”
宇文琪如今知道事已屬實,遂滿面愁容地,蹙眉說道:“清廷鷹犬,狠逾虎狼,家伯……”
話猶未了,魯長風便介面向她安慰說遭: “宇文姑娘放心.嶽老弟便系顧慮令伯安危,才把這‘翻天手’唐淵搞來,作為人質!此人身為黑衣鐵衛右隊副領班,屠遠志老賊必然對其相當重視,倘據魯長風所料, :追風無影’陶八追報經過以後,最多不出十日,令伯必會安然來到這‘仰天坪’頂廣
宇文琪含笑折腰,向嶽龍飛深探一禮說道: “家伯倘得無恙,全出嶽兄所賜,小妹先行謝過!”
嶽龍飛一旁註目,覺得這位宇文琪無論一顰一笑,均具有出群韻致,絕代風華,迥非一般庸脂俗粉所能比,早就為之暗暗心醉,聞言以下,抱拳還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