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人廢寢忘食夜以繼日地苦修, 修煉個幾百幾千年, 也不如那些一生下來就含著金鑰匙的人。」
頂著眾多羨慕的目光,薑糖面不改色地進了客棧。
御虛聖地每日清晨開啟, 此時天色已黑,三人準備休息一晚, 再進聖地。
薑糖環顧觥籌交錯的客棧大堂, 沒見到藍衣的極寒門弟子。
她隨手拉過一個店小二, 問道:「極寒門的修士,在何處?」
小二想了想,彎腰道:「據小人所知,極寒門的客人昨日便已進了聖地。」
來遲了。
薑糖回頭說:「看來只剩下我們三人了。」
聖地往下幾層, 團隊合作相當關鍵,通關速度比一人單槍匹馬更快。
趕上大部隊,本是衝著通關效率來的。
薑糖有些失望, 倒不是喪失信心,而是覺得三個人初期刷級打怪,太慢了。
聞鏡拉住她的手, 往空桌前走,好聲好氣地安慰:「沒關係,憑我們也能快速晉升。」
他的聲音稚氣,卻透著不可一世的自信。
薑糖側過頭看,心想,你的境界才鍊氣境,怕過不了第五層。
她保持沉默,沒把打擊人的話說出口,反而彎了彎眼睛,道:「我們比他們遲來一日,屆時一定能比他們早出來。」
鼓勵的話一出,和一竹挺起胸膛,連聲附和:「師姐說得對!」
落了座,三人都已闢穀,薑糖與和一竹卻點了小菜小酒,小酌了一杯。
大堂裡的修士,多是穿白衣,坐在一群白衣裡的紅衣,張揚耀眼地大笑,鶴立雞群,分外顯眼。
雖穿著不一致,但白衣都圍著紅衣女子,應該是同一門派。
同坐於一桌的白衣女子,巧笑嫣然:「昨日那極寒門弟子救下了九音師姐,我看他抱著師姐,似乎對師姐一見傾心。」
「師姐花容月貌,自然輕而易舉便能捕獲了旁人的心。」
兩個白衣接連奉承。
紅衣女子笑得更明艷了,仿若一簇燃燒的火焰,灼得人睜不開眼。
她支著下巴道:「沒料到泉澤城竟有妖物橫行,虧了那名道友,我才能安然無恙,待他從聖地出來,我們要好好道個謝。」
白衣女子連聲說是。
交談的話語清晰地傳到了三人耳邊。
和一竹筷子一頓,遲疑道:「她說的極寒門弟子,該不是那名新來的吧。」
「可能。」
薑糖愈發好奇了,這人太受歡迎,所到之處,俘獲了一批男男女女的心。
她真想瞧瞧,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瞥見薑糖夾菜的動作一停,流露出顯而易見的好奇心,聞鏡的心情愈發差勁。
他故意輕咳了一聲。
引得兩人回首看他,這才漫不經心開口:「雖不曾見過,但此弟子捕獲芳心的本事挺大,著實多情。大抵是個喜歡戲蝶遊蜂的浪蕩弟子。」
他捏緊了底下的桌角,暗戳戳地詆毀。
「她人的愛慕,也不能說明此人濫情。」薑糖煞有其事地分析,「說不定是他魅力大。」
聞鏡咬著口腔裡的肉,擠出一個笑容道:「我不同意。若是內斂含蓄之人,會下意識剋制行為,避免招蜂引蝶。」
薑糖瞅了他一眼:「你對他意見挺大。」
聞鏡微笑:「我只是猜測。」
「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薑糖嘴巴上這樣說,眼底依舊不變,流露出濃重的興趣。
聞鏡沉著臉,不說話了。
翌日一早,天梯浮現,最高處一扇金色的大門屹立。
薑糖仰望著,喃喃自語:「真高啊,這都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