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嬌的聲音,自身後響起,林莫南一哂,終於知道這三人圖的是什麼了,對面那些人,粗衣布鞋,有些腰間還插著礦鋤,擺明是常在惡人山挖礦的魔修,看這架勢,分明是追殺身後這三人而來,自己這個“邪月宮弟子”,恰好被他們當成擋箭牌了。
“我與你等無怨無仇,莫尋錯了正主兒。”
靈傘下,林莫南從容不迫,橫移三步,將身後三個不懷好意的魔修讓了出來。
他這個動作,頓時讓雙方魔修都是一怔,那些撲面而來的法訣也不自覺地中斷了。
“公子,您……”
李月嬌一臉哀怨,眼底卻難掩驚詫。這些宗派弟子,她也曾接觸過,個個都是眼裡不容沙子的,若無故受到攻擊,哪裡會問青紅皂白,定然是不死不休,哪裡料到今日碰上的這位,竟是一副袖手旁觀的模樣。
林莫南微微一笑,道:“休將他人作傻子,你們的恩怨,與我何干,我不追究你們意欲利用我之事,但也不會平白替你們出頭。”
語畢,又對那些礦修道:“我與他們三人萍水相逢,方才的冒犯,念你等並不知情,不予追究。有仇報仇,有恨雪恨,你等自便就是。”
礦修們這才恍悟,當下哪裡還客氣,其中一人踏步而出,道:“韓家兄妹,李月嬌,這百年來,你們三人暗地裡截殺了多少人,搶了多少礦,種種惡行,罄竹難書,今日,你們的氣數盡了,受死吧。”
韓家兄妹與李月嬌算計落空,正欲逃竄,哪裡還來得及,被一群礦修圍住,縱使他們修為略高一些,但雙拳哪裡擋得四掌,不多久已是命喪當場。
“宋公子,方才我等誤會,冒犯公子,幸得公子寬恕,不予追究,我等感激不盡,無以報答,唯有這一袋礦石,乃是這百年來所得珍品,願奉與公子。”
仍是方才領頭的那名礦修,正是李月嬌口中的張一樵,眼見報得仇,心中痛快之餘,仍不忘對林莫南恭敬。
林莫南想了想,今日自己也算幫了這群人,於是也就不客氣的笑納了,又把之前問李月嬌三人的話又問了一遍,少了領路人,他總得再找一個,這些礦修常年在惡人山挖礦,對惡人山的熟悉絕不在那三人之下。
這些礦修受他恩惠,說話可就比李月嬌三人實在多了。由此亦可見那三人之前果然是沒安好心,指不定就想等著他跟這些礦修兩敗俱傷好撿便宜。
“前幾日確實來了一位狠人宮大能修士,將惡人山中最高的那座鷹瞰峰佔據了,傳下令諭,道是狠人宮有一名弟子在惡人山附近失蹤,命我等協助尋找,我等不敢不從命,不想卻意外發現了躲在這一帶的韓家兄妹與李月嬌三人,一時按奈不住報仇雪恨之心。公子若要拜見那位前輩,只管往那峰頭最高之處而行就是,只是那位前輩心情不好,動輒殺人,不辨親疏,為策安全,公子還是多加小心。”
鷹瞰峰?林莫南一抬頭,就可以遙遙望見於雲霧中半隱半現的高峰,心下大定,隔得這麼遠,想來尋找失蹤弟子之說並非藉口,也就足以證明仙盟修士們沒有洩露行蹤。
“多謝道友提醒,我自有分寸。”語聲一頓後,他又問道,“張道友方才言道在惡人山中挖礦百年,我有一友,名為葛歡,也曾在惡人山中挖礦,不知道友可認得?”
看到這些礦修,林莫南心中便生親切之感,也就顧不上學邪月宮的作派,笑語生風,親切可人,依稀還是當年那個眉眼溫柔的白衣劍修。
張一樵見他語氣親善,眉眼間的神情並不似往日所見的邪月宮弟子,加之葛歡這個名字確有幾分耳熟,也就不疑有他,仔細回想起來。這時旁邊另一人突然道:“葛歡……是那個會使翻土訣的散修吧?”
此人正是陳浩,經他一提醒,張一樵猛拍大腿,道:“對了,就是他,因他愛用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