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一片寂靜,臺下的百官群臣繼續賣力的吃著。
終於,靈奈被拖回來了,滿身的桂花香氣襲人,還散發著幽幽冷香,酒的清冽,烏黑散落的髮絲更將一張小臉稱的嬌俏,然而蕭流雲一點也不覺得靈奈嬌俏,無奈加厭煩的推推不省人事的女孩,總結了一句經典:
“真是醉的像死豬般。”
此言一出,內侍宮女皆驚,沒想到風度如攝政王,也能說出這樣的狠話,可見,女帝委實將王爺氣的不清,遂嘆,難道女帝真的移情暗戀丞相的大公子了?否則王爺怎會如此反常。
然而,靈奈順勢抱住蕭流雲,使勁將臉往蕭流雲的衣服上蹭,似乎很癢。
“別碰本王……”蕭流雲掙脫某人的纏人的爪子,
“黑落,將本王的醒酒玉露取來。”
“是。”黑落強忍住笑,他還從沒見過主人當眾被女人抱著,這個女人,還是天朝的女帝。
“你,放手。”
“不……蕭……你別離開……我。”靈奈死死抱著蕭流雲,口裡含糊不清的說著什麼。蘭兒臉色變了又變,靈奈嘴裡的蕭,除了蕭流雲還能是誰?雖然,這次靈奈指的還真的不是蕭流雲,而是那個負心加移情加別戀的蕭原。
一眾宮女太監皆傻愣愣的看著糾結成一團的兩個人,不知是該退下,還是繼續聽下去。
“王爺,”黑落輕輕遞上醒酒玉露,這是前朝留下的解酒聖品,不管多醉,沾一滴便能解,只是攝政王從未醉過,因此這玉露也就從未動過。
蕭流雲盯著黑落,一言不發,並不接那玉露,黑落懸空的手僵硬的耷拉下來,“謝攝政王。”蘭兒極有眼色的接過瓶子,對黑落施了一禮,輕輕旋開瓶子,將瓶口放在靈奈鼻下嗅了嗅,倒一滴在小巧的玉杯中,用溫水輕輕衝開,一股清香的薄荷味瀰漫開。
“陛下,喝了就好了。”蘭兒一勺一勺餵給靈奈,絲毫沒注意到蕭流雲幽深的眼底中閃過一抹異色。
不得不說,聖品就是聖品,剛才還像“死豬”一般的靈奈,已經慢慢睜開眼睛,充滿迷茫。懷裡的東西好香,像一節蓮藕,帶著青蓮的味道,嗯,湊上去蹭蹭,眼睛完全睜開,呃,靈奈傻了,這個東西,不是叫做蕭流雲嗎?
“陛下?酒醒了?”
“酒……對,朕,喝酒了。”靈奈看看四周,怎麼在玉華臺,不是應該在桂花樹上嗎?蘇洵呢?又是什麼時候懷裡的人變成了蕭流雲?
“陛下,節慶表演就要開始了,您還要題序呢,怎麼醉倒了?”蘭兒扶起靈奈,輕聲問道,
靈奈想了半響,一臉無辜:“朕還不是為了你。”
蘭兒詫異:“……”
靈奈看著蘭兒迷茫的臉,又看看一臉黑線的蕭流雲,很是善解人意,
“別傷心,朕其實早就知道是這種結果,別傷心。”
“陛下,群臣都在……等著呢。”
“等著?等什麼?”
“節慶宴會就要開始了,您不是要題序嗎?”蘭兒小心翼翼,
糟了,靈奈早就把什麼題序忘到二十一世紀了,酒雖醒了,手卻覺得不停發抖,這個樣子,別說寫了,連握筆都未必握的住。
“陛下真是好雅興,花間飲酒,對月獨酌。”蕭流雲說著風涼話,旋身坐回龍椅,像是要看著靈奈出笑話。
禮部見女帝歸來,很合時宜的鳴起禮炮,頓時群臣朝賀,山呼萬歲。
靈奈哆哆嗦嗦的伸出手,“平身。”
一張檀木桌迅速出現在玉華臺,筆墨紙硯備齊,只等靈奈題字。
“皇叔……”靈奈的手止不住的哆嗦,腦子卻很清醒,
“皇叔,我的手,還有腳,怎麼老抖,我控制不了。”說不怕是假的,各國使臣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