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或者夜裡爺咳嗽的厲害了就去幫爺捶捶背,再沒有別的。”
“我不是從來也沒值過夜嘛,連給奶奶都沒值過。”舒舒忙收起自己的心思。這時候也由不得她拒絕的,她只能順著四奶奶的話為難地咬起筷子:“萬一我睡死過去,爺怎麼叫都不醒怎麼辦?”
這句話倒也不全是推脫,半大的小姑娘,全沒一點心思,誰不是眼睛一合就像死過去一樣,雷也打不動!
四奶奶安慰說:“你要是真值上夜,有了精神擔兒,自然就警醒了。”
“那萬一就是不驚醒呢,怎麼辦?” 舒舒愁眉苦臉地問。
四奶奶噴笑出來:“能怎麼辦,還能打你不成,也只能拜託你下次警醒著些兒吧!”
舒舒期翼地問:“真的不用打板子?”
四奶奶忍笑點頭:“真的不用!”
舒舒這才放心地饒過了筷子:“不打板子就成。”
四奶奶好氣又好笑:“你倒說說,自從我來這裡,可動過你一個指頭兒……”
突然想起來那一巴掌,四奶奶的話頓住了。
她伸過手來仔細地摩挲舒舒的臉龐:“就是真打你了,也是為你好,有些話,你是說不得的。”
“嗯,我知道奶奶是為我好。”舒舒也想起那一巴掌了,垂下了頭。
“趕緊吃吧。”四奶奶又給舒舒夾菜,再沒別的話。
當晚卻是不用值夜的,一切照舊,舒舒只伺候完四奶奶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躺在床上看小說,這原本是件再愜意不過的事情,舒舒一時間卻有些看不下去。夜深人靜——好吧,夜還不算太深,人靜了總是沒錯。人一靜下來總容易東想西想的,何況白天發生了這麼樣一件事。
一直以來,她都是把脫籍的指望放在四奶奶身上的,誰知四奶奶竟存了這麼一個心思,這麼一來,四奶奶的危險度竟是不下三爺了!
好吧,拿四奶奶跟三爺比的確有些委屈四奶奶了,其本質卻沒有什麼區別,三爺對她有想法,四奶奶想把她弄上四爺的床,其結果都是一樣的,左不過都是做小老婆。一定要說有什麼不一樣的話,那就是,四奶奶這裡算是有保障的,三爺那裡可能被那啥了也就白給那啥了吧。
無論如何,她是絕不可能給人做小老婆的!
不僅如此,要是她以後真的嫁人了,連她的爺們也是不能娶小老婆的!
如果不那樣的話,她寧可一個人。
只是,這些想起來是容易的,真正事到臨頭了,真能由得了她?
就比如眼下四爺這件事,面對三爺她還能逃,四爺這裡,她竟是逃都無處可逃。
身不由己,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吧?
舒舒很無奈,無奈自己天生受人轄制的出生,無奈自己這尷尬的年紀。
這會兒要是出去了就沒這麼多煩惱了,而現在最讓她煩惱的也是怎麼出去?
舒舒有些後悔起自己早些年的不作為來。
不過話說回來,就憑她,又能有什麼作為?
她既沒什麼本事也沒什麼心眼,雖說是穿的,自己會的那些在這裡似乎也沒有什麼用。
她倒也想發明個肥皂,搞個玻璃器皿什麼的,前者是早就有了,後者她也見過,雖說還都是稀罕玩意兒,卻實實在在已經存在了,而事實上她還真不一定能搗鼓出來。
她能搗鼓出來的也就是那些似是而非的西點罷了。
咦,西點?!
舒舒突然想起來上次老太太讓她寫果醬麵包配方的事,聽後來四奶奶的意思老太太竟是這麼狀似不經意的就把她的配方“騙”過去了,當然,也不是白要,還賞了東西的。如果老太太真打算拿這配方開個西點屋蛋糕店或者曲奇製造廠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