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一個相當陰暗的入口,我幾乎是本能地認定自己是屬於那個地方的。當我進入後先是穿過一條又窄又長的向下樓梯,然後跨過一個肚子後,我踏進一個地下酒館中。
酒館的人紛紛放下酒杯轉過身來看向我,然後在我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怒哮:“是誰!剛才是誰踩我的肚子!”
我轉過身,發現此時地上一個肚子翻起身來惡狠狠地東張西望。接著,數量龐大的手指自四面八方指著我。
“是你?”那個肥肚子的主人問道。
“是的。我不知道你躺在哪裡幹什麼。不過我可沒有興趣知道。”我說。
“我們首領是喝醉了。”身邊有人這麼說。
“誰!誰說我喝醉了!出來!我要跟他決鬥!”肥肚子的主人漲紅了臉惱怒道。
隨著他的話音響,數十根手指頭再次指向我。
為什麼是我?不過既然是他自己說的,那就殺掉他吧。
肥肚子的主人扔掉手中酒瓶陰狠地說道:“好小子……”
不過說來我現在的偽裝再怎麼說都應該比他老吧。
不等他往下面說,我一步搶上去,雙手劍高舉過頭一劍把他砍倒在地,而我的身體也順著這個力度下蹲了起來。不過情況就像用鐵棍敲打大肉球,由於劍刃穿過了厚厚的脂肪才碰到骨頭,好像並沒有給他造成致命的傷害。他翻起身彎曲著手指顫抖著指向我說道:“殺……給殺了他。”
在我凝視了一會劍刃上的油脂後,一聲整齊的酒杯破碎聲,幾乎在同一時間,所以正在喝酒的人都扔掉手中的杯,抽出各自的武器面向著我。
“好痛!好痛!殺……殺了他,給我殺了他!”肥肚子的主人護著肩上的傷口一步一步退到吧檯附近。
我把視線轉向吧檯,那名調酒馬上把頭縮到吧檯下那個我見不到的地方。
“剛才不是我贏了嗎?”我問。
“你這是偷襲!你這個卑鄙的傢伙!”肥肚子的主人。
隨著第一張桌子被推倒,我和那些很可能是盜賊的傢伙全部殺成一片,不過場面一點都不混亂,因為他們的敵人只有我一個。他們不是不要命的武士,非常有風度地主動與我保持一定的距離,但我也幾乎只能隨便揮舞我手中的長劍試圖尋找突破口離開這裡,偶爾的喊話聲和投擲的一兩張椅子成了我們之間最友好的交流。
就這個時候,我聽到地面,也就是我們的樓上有大量腳步聲。周圍那些很可能是盜賊的傢伙全都在不安地傾聽著那密密麻麻的聲音,但我並沒有趁亂逃跑,因為那聲音恐怕就是來捉我的,而現在唯一的出口和入口是同一個。
這裡是地下,空間太狹窄,如果在這裡使用混沌之眼的力量,我很可能不是死得最快的那個,但相信也不會比他們要晚多少。留在這裡就是死,殺出去,前無去路後有追兵。看來不應該進來的,我需要一個再次回到地面的方法。
或許我需要一名人質,用來威迫那些盜賊為我開路的人質。就在門口將要再次被推開的瞬間,我不顧一切地撲向身邊的吧檯,把那名肥肚子的主人扣在身前做盾牌,而劍就架在他脖子上。
首先進來的兩名士兵分別守侯在出入口兩側,他們警惕地看著周圍拿著武器的人群。然後進來的是之前在地面上就一直追著我的那名長髮騎士,看來最終還是甩不開他。
長髮騎士的銀槍向前一伸一縮就輕易地取下了我身前的肉盾,感覺到那位肉盾先生的腿已經軟了,我沒有理由握著他的屍體不放。於是,讓那具死屍隨意地倒在地上,然後再次緊握著我的長劍與長髮騎士的銀槍對峙著。
周圍的盜賊紛紛被士兵圍到一旁,眼看局勢漸漸被控制,長髮騎士用冰一樣的語氣問道:“你是誰派來的?效忠於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