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打電話給你,你還會一直瞞著我對不對?還會讓我一直等著你對不對?”
小棟站了起來,走出包房。留下我們在包房裡面面相覷。
我第一個反應過來,緊跟著小棟後面出去,跟著他進了洗手間。
“其實你不用瞞著我,瞞著我是在害我,害我浪費大把的時間!”
“別把問題往別人身上扯好不好,你自己的事情沒人能幫你做了了主!”
“算了,你覺得對就好,我現在這個樣子,你來深圳了我也還真養活不了你!”
“那祝你幸福吧!”小棟掛了電話,轉過身來發現我,很吃驚的樣子,
“菸頭,你跟我屁股後面幹什麼?”
我笑了笑,說,“上廁所!”
我們回到包房,我用眼光示意大家都不用問發生了什麼事情,沒想到小棟看著我笑了一下,他說,
“菸頭,別暗示了!我告訴你們吧!唐怡國慶結婚,當然,新郎不是我!”
“啊?”我們都吃了一驚。
“不可能吧?她逗你玩的吧?”林芳著急的說。
“呵呵,你會這樣逗菸頭玩嗎?”
“我打電話給她!”林芳拿出電話,剛要撥號,小棟就制止說,“算了算了,別影響人家了!”
他坐下來笑來笑,“事情是這樣的,林芳家裡給她介紹了個男朋友,一公務員,國慶就結婚了!哈哈,她爸爸媽媽怎麼可能把他們的女兒嫁給一個賣報紙的窮小子!”
我們都不說話了,因為不知道說什麼好,我們知道小棟的笑是裝出來的,但是我們多麼的害怕去戳穿真相。如果小棟痛哭或者憤怒,我們也許會給他一個兄弟的擁抱,但他居然很輕鬆的笑著,笑到我們骨頭髮冷。
“怎麼啊?不就一女的吧?你們至於嗎?”小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滿上滿上都滿上,我們接著喝,難得大家今天都高興!”
我們也都裝的很高興,甚至比小棟裝的更好!我們頻頻舉杯,大聲喧譁。我開始痛恨起這個叫“湘水居”酒店,為什麼每次在這裡,你都要如此殘酷的對待我們?如此絕情的摧毀我們對未來的嚮往?
湘水居,湘水居,湘水居,難道你真是我們兄弟的傷心之地?
我們很“高興”的又喝了個半醉,走出酒店的那一刻我突然又想到了一個月前,同樣的地方,同樣的月亮,同樣的我們!
我把包交給林芳,說我們兄弟有點事情要辦,讓她先回家裡。
等林芳走了後,我們打了一個的,到了華強北的DISCO廣場,我們需要那種狂熱的音樂和身體的扭曲。如果說深圳的白天,就是一場盛大的假面舞會,我們無法瞭解那些面具後真正的快樂和憂傷。而在夜色的掩護下,我們開始找到了一個更為直接和真實的理由來表達本能的衝動、慾望,憂傷,迷茫以及孤獨……
我們在激烈的音樂和恍惚的燈光中瘋狂地扭動著身體,似乎那有力的扭動和瘋狂的尖叫能夠通往無休止陶醉的夢幻……
我們盡情的讓汗水浸透我們的衣服,我們盡情跟著DJ唱著瘋狂的調子。當凌晨2點我們走出廣場迪吧的時候,我們感到全身虛脫,嗓子生痛!
我們四個男人在凌晨2點橫穿過在燈光裡曖昧不清的中心公園,相對與迪吧這裡一片死寂,我們一人一支菸,就象飄忽在林中的鬼火……
回到家裡我找出剛買的香水,叫醒熟睡的林芳,摟著她,靠在床頭上,我對睡意蒙朧的林芳說,
“寶貝,送給你的禮物!”
“謝謝老公,小棟怎麼樣了?”林芳問。
“還好,和我比他還算是一個理智的人。”
“我不明白,為什麼以前那麼好的感情現在說分就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