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把他打敗嗎?”
寶嫃就皺眉:“你胡說……不過我夫君才不跟你這樣的小孩兒動手呢!”
嶽凌哼了聲:“我看你是害怕了吧!哼,我一路上聽聞連捕頭多厲害的……現在看來……”他故意用了一種不屑一顧的口吻。
寶嫃見他那副囂張模樣,又恨不得抓破他的臉。
旁邊的“先生”才道:“凌兒,你怎可如此無禮?快些道歉。”
嶽凌這回卻聽話了:“先生,要我道歉有何難,如果她夫君真有那麼本事,讓我跪下來磕頭也行啊。”
寶嫃看看這個,又看看哪個,雖然很是不忿嶽凌那口氣,可是這兩人畢竟是陌生人,萬一是不安好心的又怎麼辦?寶嫃想了想,就不上當:“我夫君估計要中午才回來,還得兩個時辰呢,你難道要等在這裡嗎?”
嶽凌說:“兩個時辰有什麼難得?”
寶嫃道:“那好吧,你們要等那就等好了,我要去趕集買東西……”
嶽凌看她要關門,便要上前阻攔,“先生”見狀,卻輕輕咳嗽了聲:“既然如此,凌兒,那我們就別耽擱打擾了,還是先趕路吧,咳咳,以後有時間再來拜會……”
嶽凌一驚,寶嫃也有些意外,暗地裡卻也鬆了口氣。
“先生”向著寶嫃略微拱手:“不打擾小娘子了。”
寶嫃急忙還禮,先生一點頭,轉過身要走,這當兒,一陣風吹過來,先生起初三兩聲地咳嗽,漸漸地就劇烈起來,竟然無法往前邁步,咳的腰身傴僂著,整個肩頭都震動不休。
嶽凌半扶著先生的腰,急急叫道:“先生你怎麼啦,又犯了咳病了嗎?”一邊抬手在他背上撫過。
寶嫃跳下門口臺階,耳畔聽先生的咳嗽聲越來越大,看那身子震動,彷彿要把五臟六腑也咳出來,讓人心驚肉跳地。
嶽凌身形還沒長開,不及先生高大,幾乎就是個扶不住的樣子。
寶嫃猶豫著要不要去幫手,猛然間嶽凌顫聲叫道:“天啊!怎麼竟咳血了!”
寶嫃嚇了一跳,這功夫那先生身子一晃,似乎是站不住的樣子,嶽凌忙半抱住他。
寶嫃跑過去:“怎麼了?”抬手扶住先生的手臂,一眼看去,卻見先生手中握著一方帕子,帕子上鮮血淋淋地,寶嫃嚇得叫道:“怎麼這樣啦!”
嶽凌到底是個少年人,急得六神無主,眼中居然要冒出淚來,顫聲道:“我也不知道,先前沒這麼厲害……一定是趕了太久的路了……軍師!你不要這樣,你讓我怎麼回去交代啊……”幾乎要放生大哭之間,忽然間覺得手肘被人暗中用力捏了一下。
嶽凌眼中還帶著淚正反應的功夫,寶嫃見他哭得可憐,又看先生倚靠在他肩上,搖搖欲墜一副隨時暈厥或者倒斃的模樣,慘白的一張臉兒嘴角還帶著血痕,她來不及多想:“先把他扶到我家裡去歇息會,我去叫個大夫來給看看吧……”
嶽凌這邊兒正發呆,一聽寶嫃這麼說,又看看靠在肩頭的“先生”,便道:“好好,多謝你!多謝你了!”
寶嫃見他雖然年少無禮,可是倒是個“孝順”的孩子,先前都還落了淚,就說:“沒什麼,救人要緊。”
兩人半扶著先生,進了屋內,寶嫃就把先生讓到有床的屋子裡,把個小火爐搬到堂下,生了火,才又搬進去靠在床邊上。
先生已經躺在床上,臉色雖然還是雪白的,看來神情倒是平靜了些,見寶嫃進來,就睜開眼睛,氣息奄奄道:“怎麼好意思打擾……”
寶嫃說:“救人如救火,什麼打擾不打擾的,老人家,你不要說話,好生休息會兒,我去給你叫個大夫來啊。”
先生一看嶽凌,嶽凌立刻就說:“不用麻煩啦,我們自帶的藥,如果有藥罐子熬一熬,喝一副就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