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惡補的東西太多,無從下手,挫敗感令人只剩下嘆氣的氣力。
搭電梯下樓去,意外遇上齊宇峰。他微笑打招呼:“習小姐現在才下班?”她微笑:“你不也是?”
他輕描淡寫的一言帶過,他留在公司是處理突發狀況,公司有批貨櫃在菲律賓被海關扣押,現在已經擺平了。老實說她還是蠻看好這位齊助理,雖然不像黎勝霆那樣鋒芒畢露霸氣十足,但是是內斂的儒雅男子,而且氣質沉靜。見夜色已深,堅持送她回去。
到了公寓樓前她下車向他道謝,他只是微笑:“習小姐太客氣,順路,而且晚上獨自搭計程車不安全。”
目送他的車徐徐離開,另一部車正好駛進來。花園小道只堪堪錯車,車燈雪亮得令她舉起手來蓋住眼睛。等車停下方才放下手,最拉風不過的新款林寶堅尼,全球限量一百部,國內恐怕就是這獨一無二。她忽然嘆了口氣。
他正下車,長腿跨出車門,開口就是冷嘲熱諷:“你好象很不樂意看到我?”
她勉強掛出一個微笑:“怎麼這麼晚了還有空過來?”微笑是掩飾她確實不樂意看到他,他在,她時時刻刻如芒在背。
他臉色沉沉的,答:“寶寶打電話給我,說你現在仍然沒有回家,原來是約會去了。”大有興帥問罪之意。她正要解釋,忽然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浴露清香。他洗過澡了,這麼早洗過澡,那麼原因自然不言而喻。
她口氣裡不由自主帶了一絲尖銳:“黎先生,我留在公司加班到現在,確實是個失職的母親,但請你不要用你的思維方式來看待我的晚歸。”
他不悅的揚起眉:“你這是在責問我?你有什麼立場來責問我?生寶寶之前,你有沒有問我的意見?”
夠了!每次都拿這個來噎她。她真的受夠了。今天她腦力早已透支體力也早已不繼,還得站在這裡面對他的不悅。他怎麼能知道一個單身母親的苦處?不能見孩子,每天十幾個小時撲在公事上頭,樣樣要操心,再優渥的薪水,也只夠買他身後限量名車的一隻輪胎。他自幼含金匙長大,事事有人打理得頭頭是道,天之驕子怎麼知道凡人要面對的種種煩惱?
她氣急敗壞:“黎勝霆,替你生孩子,真是我這輩子犯的最大錯誤!”
他被激怒了,唇角的笑已然冷冽:“沒有人逼你那麼做。”
“確實沒有人!”她氣得全身發抖:“要不是我……”她突然住口,張口結舌。她要說什麼?她竟然差點脫口而出。
“要不是你什麼?”他問,眼神如鷹鷲一樣銳利,彷彿要看得她無所遁形。
她很快站穩了陣腳,自欺欺人一樣扭過頭去:“要不是我一時糊塗。”
“習絳綾”他咄咄逼人:“你跟我說實話,你還有什麼事瞞著我?”
“沒有。”心虛所以聲音也乏力:“我要上去看寶寶。”
“你先給我說清楚,你到底還瞞著我什麼?”
她招架不住了,今天她精疲力竭實在無力招架,所以倉皇的想逃走:“我要先上去。”
他抓住她的手腕,一把將她攫回來:“習絳綾,不說清楚你甭想上去。”
她身後是冰冷滑膩的車身,她腕上是火熱滾燙他的手掌,視野全是他一張臉,滿滿當當。她虛弱的閉上眼睛:“你何必要知道。”
“我一定要知道。”
她知道他的性格,她知道他的手腕,不達目的他絕不罷休。她的答案如果不能讓他滿意,她只怕將永世不得安寧。她只能艱難的開口:“陸沉。”
“陸沉?”他疑惑的揚起眉。
“你長得像陸沉。”夢囈一樣的聲音低下去:“尤其是微笑的時候。”
他這樣極品聰明的人,不用問馬上明瞭前因後果。她這回是真正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