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齡貴婦的發言貌似很職業的樣子,立刻就把那些等待巴士獸的眾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幾位貴婦甚至還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發表了一下自己的看法。
陸遜覺得他的眉毛肯定在跳腳了,嘀咕著‘難道穿了地攤貨就不能吟唱聖詩了?還是說聖詩的水平就會下降?’
大齡貴婦看到自己成了焦點,更加賣力的發表著見解,“大家都知道神父是戰場上的主要後援力量,加持輔助聖詩和救治傷患,甚至是參與進攻,可以說他們是戰場上必不可少的戰鬥單位,但是神父的人數實在有限,就算發生了戰爭,神父也是被重點保護的物件,所以說更多的時候,那些戰場上的傷病還是靠牧師來救治。”大齡貴婦說道這裡,很不屑的撇了陸遜一眼。
“牧師如果沒有晉升為神父,會得聖詩也就那幾首,所以說,提升自身實力的方式也就剩下了累積經驗和買優質的魔法道具,全愛琴的國家都知道咱們法蘭尼斯培養的牧師是愛琴戰鬥力最強的牧師,你們沒有看到就連全大陸最強大的血戰冒險者工會都把總部建在了法蘭尼斯嗎?你們肯定不知道,神聖教廷統一配發給那些新晉牧師們的牧師袍和十字架都是由咱們國家的皇家鍊金實驗室特別製造的魔法道具,忘記說了,我的丈夫是位男爵,掌管著漢堡的軍事補給。”
大齡貴婦的此番言論又是引起了一陣感嘆和驚奇,她很自然的享受了眾人們羨慕的視線,臉上露出了一個微笑。
“雖然不免有炫耀的成份在內?但是大媽說的好像很有道理,我待會去了米納奇教堂是不是也要一套裝備呢?”陸遜嘀咕著,又開始聽大齡貴婦爆料,他突然發現自己也有偷聽八卦的愛好。
“最近漢堡不安全,來了好多冒險者和傭兵,我還聽我們家那位男爵說最近一週不少去米納奇教堂報道過的牧師都被不明身份的強盜襲擊了,雖然沒有傷亡,但是人心惶惶,治安官都快忙瘋了,也沒找到一個嫌疑分子。”大齡貴婦很適時的做了個心有餘悸的表情。
“是呀,同樣是身體孱弱,帶著魔法師的頭銜走上大街就沒人敢惹,不像牧師,離開了戰士的保護,脆弱的就像襁褓中的嬰兒,說不定那天晚上就被流浪漢打悶棍了呢,不奇怪,牧師很有錢,”另一位婦人也湊趣的接了幾句,然後看了陸遜一眼,又補充一句,“當然,也有一些牧師例外。”
這句話裡的意思顯而易見,大家帶著調侃味道的笑聲響徹在了空氣裡,都若有若無的瞄著站在旁邊不遠出穿了一身地攤貨的青年牧師。
陸遜沒有鬱悶,想想也就釋然了,像漢堡這樣的北方大城市,幾乎連平民都能見到神父,只要去教堂做祈禱即可,他們要是尊敬的話也會選擇神父來尊敬,至於牧師,見的太多了也就不值錢了,何況牧師們為了試煉以便更早的晉升神父,大多會選擇加入一個冒險者團隊,使他們看上去自然少掉了一些信仰的意味。
穿著一身灰色服飾的巴師駕著交通巴士獸停在了站牌旁,然後放下了木梯,大家在交了一枚銀幣的費用後,紛紛上了巴士獸的後背。
巴士獸就是一種大型的亞龍食草動物,它們就算不被馴服也很溫順,奔跑起來速度不是很快,但是相當平穩,再說漢堡的街道也承受不住這些巴士獸的全力奔跑,人們總是以生命安全為第一,剩下的才是享受生活。
巴士獸的寬闊後背上有兩排雕刻著精緻花紋的綠色座椅很有精靈風格,總共十八張,每排九張椅子,大概是用久了的緣故,好多地方都有被磨損的痕跡,座椅旁是防護扶手,目的自然是防止高速奔跑中不會有人掉下巴士獸的後背。
“真貴。”陸遜發著牢騷,拉著小諾諾最後一個上了巴士獸的後背。
空鰩的外形太別緻,簡直就是和地獄夢魘戰馬同樣拉風的稀有坐騎,帶著它來漢堡那簡直就是招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