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只是不知那刺客是什麼人?陛下又是如何發現刺客,又是如何躲過了行刺呢?”
劉啟悶哼一聲,冷冷地道:“行刺之人乃是毓華宮內的一名內侍,慎行司正在嚴刑審訊,務必要使他供出幕後之人!”
說到這裡,他起身在殿內一邊踱步,一邊低頭思忖道:“昨晚朕正和陳美人談笑,只聽窗外有人從宮牆上跌落,侍衛們衝出去,沒有太費手腳便將那內侍拿下了,朕總覺得其中有詐,只是弄不清楚這幕後之人究竟所為何來。若是為了破壞陳美人的侍寢,這辦法未免有些愚蠢,若是為了嫁禍德妃又大無必要。既然嫁禍德妃,便必定是為了四妃之位,只是如今四妃之位已經空出兩個,即便貴妃朕不會輕易冊封,但是淑妃之位倒也不是太難,實在不知這行刺之人究竟是為了什麼?”
我想了想,點頭笑道:“不知陛下覺得是什麼人做的呢?”
劉啟望了我一眼,搖頭道:“朕覺得,還是德妃爭寵的成分大些,陳美人進宮不過短短數月,想來不會有什麼恩怨。”
我淡淡搖頭道:“恐怕未必如此簡單,德妃已經是四妃之一,宮中只在皇后之下。臣妾還是感到此事妄加責罰,恐怕有些不妥。”
劉啟聞言,望著我皺眉道:“此話怎講?”
我點頭道:“德妃畢竟是四妃之一,德妃的父親如今是廣平候,又擔任著遼陽總兵,替陛下鎮撫邊關,若是廢黜德妃恐怕會引起邊關不安,倒是還需三思啊。”
劉啟聞言沉吟道:“陳惠雖然是美人,但是朕看她定然不是甘心久居人下之人,亦是一個隱患,只是如今太后幾番旁敲側引地暗示朕,朕若不去理會,未免失了太后的情面,如今安王蠢蠢欲動,朕這邊卻沒有妥當的準備,實在沒到與太后撕破臉的時候,況且……”
說到這裡,他抬眼望了我一眼,不再多說什麼。
我心中一動,知道他恐怕也是貪戀著幾分陳惠的美色,便覺心中空蕩蕩,一直為他懸著的心竟不知該放到何處去,只覺心中一陣陣地揪痛,一時間腳下也有些虛浮起來。
看我臉色不好,劉啟急忙一把將我攬在懷中,低低地嘆道:“如今這事如何處置,朕倒是有些猶豫,不知如何才能妥當,一個處置不好可能會影響朝局,朕實在是為這個擔心。”
我聞言,勉強定了定神,努力使自己不去多想,盡力平靜下來,緩緩點頭苦笑道:“依照綰兒來看,那內侍也未必是行刺啊。大有可能是想偷盜宮中寶物,不慎被陛下的侍衛發現,當作刺客拿了下來。“
劉啟聞言緊皺的雙眉登時一鬆,抬眼望著我訝然道:“綰兒怎麼會這麼想?”
我暗自嘆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思緒才點頭道:“宮內的內侍們雖然多是自小進宮的,但是宮外總是有些父母親友,這些人中索然多是恭謹自守之輩,但是也總有些不肖之輩,難免起了偷盜之心。若是因此而冤枉了好人,豈非玉石俱焚?”
劉啟聞言,大有深意地望著我,沉吟道:“難得綰兒想的如此單純,只是陳惠和德妃都恐怕沒有那麼簡單,你若今日讓朕放過她們,難保將來她們不會恩將仇報。”
我被這話驚得猛地一窒,好半晌都說不出話來。劉啟卻起身將我緊緊摟在懷中,大為感慨地道:“只有在綰兒身邊,朕才能暫時拜託那些煩人的爾虞我詐,輕鬆個一時半刻。”
我聽得心中一顫,黯然道:“陛下,有些事情也未必那般複雜。”
劉啟聞言冷哼道:“這宮中,哪裡能夠沒有陰謀詭計?你莫名其妙地被人送入冷宮一呆便是五年,這件事情朕還要仔細查證,絕不放過那害你之人!”
我登時想到了當年那個莫名的旨意,不覺小心地道:“不知宸妃是什麼人?”
劉啟渾身一震,沉默片刻才低聲道:“宸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