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也很喜歡你,但保護沈老師是第一位的。」
封凌:「……」
衛黛:「……」
封凌摸了下鼻子,「哦。」
衛黛:「……」
導演這才放心一點,然後聲音放大,「既然你吃完飯了,不如趁現在有時間跟沈老師試試戲。」
封凌艱難地說:「行。」
製片人衛黛想跟進去,被導演無情攔住,「這種戲你去看什麼,誰都不許看,影響演員發揮。」
衛黛心塞。
導演貼心地給他們關上門,衛黛在外面抓心撓肺,上次她就沒能看到拍攝現場,這次至少讓她圍觀一下試戲吧。
衛黛猶豫再三,去蹲牆角了。
導演:「……」
現在年輕人工作都這麼拼命了嗎?
房門被關上,房間內只剩下兩個人。
工作人員走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忘了,沒給沈淮把手上的綢帶解開。
沈淮就這樣被捆在床上看著封凌。
封凌站在床邊看著他,喉結微動,卻並不出聲。
沈淮動了動手指,仰望著他,「封凌,你不給我解開嗎?」
封凌坐到床上,依然安靜地看著他,內心的掙扎沒有顯示在臉上。
他視線描摹著沈淮枕在長發上的臉,嗓音喑啞地說:「沈老師,我們不是要試戲嗎?場景越還原越好?」
沈淮眼睛微微睜大看著他。
他的眼睛一向很清澈,封凌常見他滴一種藍色眼藥水,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他的眼睛裡一直有一層不容易察覺的水藍,襯得眼眸從眼白到瞳孔都格外美麗和水潤。
微微睜大時,水潤感更強。
被綁在床上的沈老師就這麼仰頭看著他。
封凌覺得自己很可惡,可他難以控制自己。
掌心發燙,心跳怦然。
屬於男人的劣性根在體內肆意蔓延。
封凌手掌撫上沈淮的臉,帶著他轉頭看向自己。
他的掌心太燙了,貼到沈淮有些涼的臉上時,在臉上留下一層濕氣。
沈淮睫毛一顫。
不是演出來的。
他抬眸看到封凌深不見底的眼睛,生出一種有什麼要跳出他掌控的危險感。
他抿了下唇,動了動手指,在封凌慢慢靠近時,細長的眉毛蹙起來,輕聲說:「封凌,我胳膊疼。」
從決定要做一名演員開始,除非通宵拍戲,沈淮每天有至少兩個小時的練習,這些練習包括韻律體操、形意舞,還有呼吸練習和發聲練習等。
這一句話用了他大半的功力。
呼吸像是啞在了嗓子裡,猝然又孱弱地撥出,輕飄飄地拂在正貼近的封凌臉上。
聲音低低的,是一種沒有力氣的輕。
眼睛配合皺起的眉毛,在忍耐疼痛時水潤度更高,眼尾下垂,沒人能不心疼。
封凌用力盯著他,凝出一層戾氣,幾乎是帶了咬牙切齒的恨。
他抬頭看向沈淮的手,兩隻白皙的胳膊從寬大的袖袍裡露出來,交疊至於手腕處,細細手腕被紅綢捆住,不知道是不是疼的,手腕繃起,而手指無力地垂著。
封凌猛地閉上眼,深深呼了口氣。
沈淮屏住呼吸看著他。
封凌鋒利的眉毛緊緊皺在一起,薄唇抿得平直,喉結急促滾動,身上的肌肉緊繃著。
沈淮移開視線,用力抿了下唇。
封凌再睜開眼時,認命般,黑沉著臉給他解手腕上的綢帶。
他的臉色非常可怕,比上輩子沈淮見的京珀封總還可怕,手上的動作卻很輕柔。
沈淮看著他黑漆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