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髮鬆鬆挽在前面,裸著後背側臉回頭看時,身體的弧度更絕對,後背加臉的衝擊,又把封凌的清醒給壓了下去。
散散的陽光落在他身上,一層淺薄的光。
如果有個畫家在這裡,可能會瘋狂,留下一副兼具藝術和誘惑的氛圍畫作。
封凌聽到自己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音,他眼眸黝黑如海底,唇舌乾燥沒法開口回答他。
他怕一開口就會嚇到沈淮。
他拿著藥膏站起來,走到沈淮身後。
他沒有說話,沈淮也沒說話,側頭看了他幾秒轉回頭,自己拿膏藥先塗前面。
封凌把藥膏擠到掌心裡揉開,原本冰涼的藥膏被溫熱後,才塗到沈淮身後。
剛開始藥膏溫度正好,沈淮那麼其實沒被燙傷,就是紅了而已,稍微有點刺刺的感覺,溫溫的藥膏塗上去感覺正好。
可當封凌掌心按上他後肩揉化藥膏時,沈淮肩膀一顫,線條緊繃了起來,脊背不受控制地向前挺了一下。
封凌手掌的溫度太高了。
他都不知道一個人的體溫可以這麼高。
藥膏開始滲入面板時的感覺有點涼和麻,再次被封凌滾燙掌心這麼按壓,又刺又麻又燙。
感覺身後的動作停了一下,沈淮咬了下唇,放鬆身體。
可是後面還是沒再動。
他聽到非常明顯的呼吸聲,這麼近的距離,卻沒有感覺到呼吸拂在自己背上。
封凌應該是在側著頭。
沈淮嘴角微揚,喉頭滾動調整自己的聲音,「怎麼不動了?難道是我背後被燙得太醜,嚇到你了?」
「沒。」惜字如金。
沈淮耳朵動了動,還是捕捉到封凌聲音裡的異樣。
他天生煙嗓,當聲音再被壓低,有點沙啞的性感。
「那你怎麼不塗了?」
幾秒後掌心再度按到沈淮的後肩上,溫度好像比剛才還高了一點,沈淮早有準備,除了後背微繃,沒有其他反應。
他以為封凌這時不會再開口了,沒想到他叫了他的名字,「沈淮。」
「嗯?」沈淮喉嚨裡悶出一個字。
封凌又停了幾秒鐘。
「你在直播中說,徐郡賢拉扯你,呼吸噴到身上你覺得噁心。」
「嗯。」
「我這樣碰你。」封凌轉頭面向沈淮的背部,「呼吸這樣噴在你身上,你覺得噁心嗎?」
封凌的呼吸就這麼噴到了沈淮的裸背上,他的呼吸也燙,被燙出的粉色已經開始消退的左肩胛骨,幾乎難以控制地弓了起來,熱度和麻意一點也沒消退。
「不會。」
何止是不噁心。
沈淮覺得自己好像得了一種奇怪的病。
有這種感覺,是從跟封凌接觸後再見到徐郡賢開始的。
他越來越厭惡別人的觸碰,卻越來越喜歡封凌的觸碰。
他想鑽到封凌的懷裡,被封凌密不透風地,緊緊地抱著。
想跟他碰碰鼻尖,然後臉貼著臉。
想被他摟著睡覺。
可惜,時機還沒到。
「好。」封凌說。
他就這麼站在沈淮後面,面對著沈淮的後背,給沈淮塗藥。
呼吸和掌心同時貼上來。
沈淮身體晃了一下。
一隻胳膊攬住他的腰把他扶穩,問:「那這樣呢?」
沈淮微懵,低頭看向自己腰間的那雙手。
他的裡衣是上衣和褲子的組合,上衣兩片交疊在褲腰上用一根腰帶繫住。
那兩片被他從肩膀上扒下,堆在腰部。
封凌的手沒有貼在他腰部的面板上,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