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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後,仍然死性不改,還猶善騎射。比之男子,巾幗不讓鬚眉!

可這些無關痛癢的事,偏疏影說得津津有味,然李眠兒並沒有打斷她的意思,看著眼前如花似玉的丫頭。在這清麗的春日午後,抑揚頓挫地侃侃道她的見聞。本身就是一種享受,於是李眠兒輕淺地勾著唇角,雙目璀璨。

疏影還在說著毛家小姐如何擅騎擅射,忽地一頓,小嘴一蹶。

一直盯著她的李眠兒眉尖一蹙:“怎麼停下不說了?”

“小姐,依您的心意,您覺得毛家小姐性情怎樣?”疏影原本輕躍的臉上現出幾分不忿。

李眠兒不知所以,卻不耽擱,很快奉上自己的見解,欲待聽疏影接下來的言語:“循著你剛才的話,料那毛家小姐應是性情颯爽,為人熱忱之人,平日的行為多也如同那江湖俠士一般,講義氣重情意!”

“嗯!”聽聞李眠兒這番評說毛小姐,疏影正中心意,狠狠地點下頭,“小姐,您這麼想,疏影也是這麼想的!可是那個程小姐,卻出言冷嘲熱諷!”

“哪個程小姐!”李眠兒補問一句。

“就是尚書府的那個!哼!就是一臉趾高氣揚,盛氣凌人的那個程小姐!”

“哦——”李眠兒憶起疏影口中的程小姐,就是程媞,程輅的妹妹,未來李天天的小姑子是也。

然對於疏影說出來的這些富家小姐們之間的明爭暗鬥,李眠兒委實提不起興致,也早已厭倦。

古人誠不欺人,自古女兒家善妒,而出身富貴的女兒們尤甚,皆因她們一向清高自傲,眼高於頂,很難心甘情願地容下別家女兒蓋過自己的鋒芒去。

不過疏影卻並不以為意,兀自滔滔地說下來:“那個程小姐眼見許多人圍著毛小姐唏噓豔羨,冷冷地從旁經過,口出惡言,對毛小姐傲慢譏諷,還說什麼‘有這閒功夫在這做些沒意思的顯擺,可聽得近來北寒國成日如跳樑小醜般縷縷騷擾咱們大梁北境,有本事到那裡耍去!’”疏影雙手掐腰,捏著嗓子,學那程小姐的腔調。

話間,瞥見李眠兒真起腰身,雙目炯炯地盯著自己,疏影更加篤定那程小姐的不仁,便湊近李眠兒,求同道:“小姐,你說程小姐這話說得氣人不也氣人!這學功夫本就是個興趣使然,她何故說這樣的話來噎人?毛小姐又不是真的男兒身!”

“那程小姐除此,另還說了些什麼?”

“啊?”顯然沒有想到小姐會越過自己的剛才話,不作評論,反作此一問,疏影不禁身子一滯,片時才回神,“哦,那程小姐啊?嗯——我瞧她獨與藍熙郡主走得親近,倒不曾再聽得她再多的話了!”

李眠兒點點頭,從榻上立起,踱至窗前,眼簾微闔,她仔細辯味疏影將將複述的程媞那句有關北寒侵擾大梁邊境的話。

看來,鄰國也嗅到大梁朝內不安分的氣息了,先是南秋,再是北寒,南秋大張旗鼓,北寒卻還只是小刀小槍地試探著……

第一百四十二回焉得好風從地起

縱然自小困於深閨之中,可生就一顆玲瓏心的李眠兒自打得知如今大梁朝危機四伏之後,行事愈加小心謹慎,整日介窩在仁壽宮內,除了給長公主晨昏定省之外,不邁仁壽宮大門半步,只安心靜養腕傷。

而長公主似也看透她的心思一般,有意容她心無旁騖地休養,並不經常招喚她。

至於疏影,受她主子感染,平日裡舉止低調乖巧,於外人前亦不多言語,漸漸也曉得察顏觀色起來。

太醫院不時送來的藥方,李眠兒囑咐疏影給按時煎上,可她卻在服用的時候,只揀幾樣單具有滋補效果的湯藥,但凡有可能與她腕上塗著的藥膏有相剋作用的,她都命疏影不著痕跡得給妥當處理掉,不叫長公主那邊起疑。

天氣漸暖,早晚溫差也變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