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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他卻很想看到二人成親,而且還想抱一抱重外孫兒。

二人一成親,徐老先生的病竟好了大半。又過了一年,徐雪花產下一個男娃,徐老先生樂得幾天合不攏嘴,殊不料樂極生悲,過得幾日卻又一病不起。

白皚皚每日上山打些野味去城裡換些銀兩,以抓藥醫好徐老先生。這樣過了幾個月,徐老先生的病才又好轉起來。

這一日,白皚皚打了幾隻野獾回家,正打算去城裡,白秋山過來道:“天樂,今日賣了獾先到相國寺燒炷香,再去抓藥,好求得你爺爺早已安康。”

白皚皚應了一聲,一路向西往東京城行去。行得十餘里,過了虹橋,又向北進了東京城內。他先找了個酒樓將獾賣了,這才朝相國寺而去。

相國寺每日香火不絕,前來燒香拜佛的人甚多。白皚皚隨著眾人來到大殿,燒了炷香磕拜起來。

香桌一邊盤坐著一位長眉老僧,猛一見到白皚皚,他的長眉不由連跳數下,手捻佛珠口中連念數聲“阿彌託佛”。

白皚皚燒完香便出了相國寺,到街上的一家藥鋪抓了幾副藥,正想回家,忽見西街一大隊官差敲鑼打鼓地行了過來,有幾人四處張貼告示,有一人大聲喊道:“江陵大盜白天樂,盜取皇宮庫銀一萬兩,罪大惡極,有知情舉報者,賞銀一千兩!”

圍觀的眾人一時議論紛紛,哄擠著圍上告示邊看邊讀了起來。

白皚皚一聽“白天樂”幾字,心道:“怪了,這個大盜怎地跟我同一名姓?我可沒那個膽,敢在天子腳下動土……”他湊上一張告示一看,不由驚得“啊”地一聲叫出了口,手中的藥材盡數掉在地上。

敢情這告示上畫著一個頭像,濃眉大眼,下巴尖削,不是他白皚皚還能是誰?頭像下邊寫著:“江陵大盜白天樂,屢盜庫銀,殺傷人命,此次又盜取宮庫銀一萬兩,殺傷侍衛數十名,罪大惡極,特畫此像,以示通緝,有舉報其下落者,賞銀一千兩。”

旁邊眾人聽得那一聲“啊”,不由齊地向白皚皚看去。一人尖叫道:“他不就是大盜白天樂麼?!”另有幾人叫道:“就是他!就是他!快抓住他!快抓住他!”當下這許多人鬧哄哄地將白皚皚扭住了,都說自己抓到了江陵大盜白天樂。剛走不多遠的官差聽到聲響便全轉了回來,見了白皚皚,不由分說,一把將他鎖住了直押官府而去。

可憐了白皚皚,官府追問他“同黨”、“贓銀”的下落,他哪裡答得出來,結果被打得遍體鱗傷,關進死牢。官府懼他“武功高強”,又怕他可能會有“同黨”來劫獄,判三日後立即斬首,好讓面上無光的皇帝大老爺消消怒,至於“同黨”和“贓銀”麼,官府有的是法子解決。

白皚皚被丟進了一間陰暗腐溼的地牢,四周關滿了待斬的死囚。昏暗的燭光下,幾名獄卒正在大聲吆喝著,賭錢的賭錢,喝酒的喝酒,門口還時刻有人輪換把風——一旦上面有人來,他們便會馬上裝出忠於職守的樣子。

與白皚皚關在同一間的是一個披頭散髮、滿面汙泥的中年漢子,他眼見白皚皚在地上哼哼哈哈的,不由冷笑道:“都死到臨頭了,不如死得像個樣兒,這等熊包乾什麼?!”

白皚皚艱難地靠著牆坐起,有氣無力地道:“唉,真不知怎麼回事,我被當做什麼大盜給關了起來,還盤問我的‘同黨’、‘贓銀’,我哪是什麼大盜啊……只怪那個大盜跟我一模一樣,連姓名都沒分別……”頓了一頓又道:“我爺爺還等著我的藥呢,三天後就要處斬了,我妻兒老小該怎麼過,他們定為我掛心得很,我可真是死得不甘心……”

那漢子笑罵道:“沒骨氣!還沒死就說這些喪氣話——算你小子走運,大爺我也是三日後處斬,能跟我一同走,是你小子的福氣!”

白皚皚苦笑道:“現下還不說,往後就沒得說了。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