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認錯人了。”
那黑衣人嗔道:“都這模樣了,還有心思說笑!”說著,左手扶了白皚皚,右手握劍,已出了牢室。
白皚皚急道:“你們若真當我是什麼白大哥的話,就把這位兄臺也一同救了吧!”說著,用手指了指柴官。
一高大黑衣人道:“既是天樂叫救他,那就看我的!”他一邊說著,一邊衝到柴官面前,雙手扯著柴官手足上的粗鐵鏈,大叫一聲:“開!”只聽幾聲銳響,那手臂粗的鐵鏈“嘩啦啦”地一下散落在了地上。
柴官大喜道:“多謝了!”話聲中幾步跨至其它地牢,將門盡數開啟——那些拇指粗的鎖鏈竟也被他隨扯隨斷。
當下數十名死囚蜂擁而出,早有十幾人衝出了地牢門口。只聽慘叫之聲不斷,眾死囚紛紛中箭倒地身亡——敢情門口早已有官府派了大批弓箭手包圍起來。
正要緊功夫,官兵忽地一陣大亂,火把亂晃亂搖起來。火光下但見一灰衣蒙面人手舞鋼叉如入無人之境般殺入官兵叢中,鋼叉到處,即有血光飛濺。
眾囚徒趁勢已盡數湧出,幾個黑衣人如狼似虎般撲向官兵,眨眼間便有數十名官兵橫屍當場。
那灰衣蒙面人“咦”了一聲,轉首一瞥已看到白皚皚,忙大聲道:“天樂!天樂!爹救你來了!”
白皚皚聽出是白秋山的聲音,不由又驚又喜,忙高聲叫道:“爹,我在這裡!”
白秋山奮力一揮鋼叉,將面前的一名武官刺死,隨即雙肩一聳,人已如大鳥般疾掠至白皚皚的面前,急叫道:“天樂,快到爹這邊來!”
扶著白皚皚的那名黑衣人道:“白大哥的爹不是早過世了麼,又哪裡冒出一個爹來?”
白皚皚急著要撲向白秋山,卻被黑衣人拖住了動彈不得。白秋山叫聲:“還我兒來!”伸手向白皚皚抓去,那黑衣人卻“唰唰唰”連揮幾劍將他逼退。
白秋山怒道:“得罪了!”話聲中鋼叉急架,黑衣人長劍一震,幾欲脫手,不由向另一旁的一高大黑衣人叫道:“常大叔,你快來擋住這人,我帶白大哥先走一步了!”話聲中,已挾著白皚皚急掠而走,幾個起落便已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白秋山怒喝一聲,正待追去,背後卻有一股巨大的勁氣直逼過來,他只得盤身一旋避了開來,但見一高大的黑衣人雙掌綿綿拍來,掌勢之間無不飽含剛猛凌厲之氣。
白秋山又急又怒,一邊閃避黑衣人的攻勢,一邊高聲叫道:“天樂!天樂!……”
白皚皚耳邊盡是呼嘯之聲,隱隱聽得幾聲白秋山“天樂”、“天樂”的喊叫,不由大聲叫道:“爹,我在這裡!我在這裡!”正喊叫間,卻被黑衣人一隻溫軟的小手捂住了嘴,緊接著黑衣人用手指在他背後輕輕一點,他只覺全身一震,當即昏厥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白皚皚又醒了過來,耳中聽得不停的馬蹄車輪聲,還有一個清脆的聲音不時吆喝一下,並伴有抽馬鞭的脆響。他費力地睜開眼,好一會兒才能看清楚東西,覺得自己大概是坐在了馬車裡。他伸手撩開旁邊的窗簾,一道強光刺得他趕緊閉上眼,過了片刻才敢睜開。
第二章 有緣得不死(2)
但見外面風和日麗,鳥語花香,這輛馬車正慢行在一條寬闊的官道上。白皚皚艱難地將身子坐起,發覺身上的傷處俱被敷了藥粉,幾處重一點的還用白布包紮了起來,衣裳也換了套嶄新的華麗絲袍。
白皚皚心道:“這幾天真像做夢一樣,好端端地被抓進了監裡要殺頭,又不知被什麼人救了出來……爹看來是個武林高手,卻從不曾顯露一下……眼下這又是在什麼地方?我可還從沒坐過馬車,這麼好的衣裳也從來沒有穿過……”
正思忖間,那個清脆的聲音在前面響起:“醒了麼?”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