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唐楷柏莫名侷促,「我跟顏醫生是那個……看牙認識的。他醫術好,熱心,溫柔體貼周到,我……我很崇拜他,主動問他要了聯絡方式,就認識了!」
「溫柔、體貼?」鬱千飛皺眉。
楊若柳在一旁偷笑起來。
「我聽顏醫生提起過你,」唐楷柏說,「應該是你吧?你們一起長大的對不對?」
鬱千飛看了顏暖一眼,點頭:「是我,但……」
「怎麼?」唐楷柏問。
「我怎麼從來沒聽他提起過你啊?」鬱千飛說。
「可能是因為……因為我們認識的時間也不是很長,」唐楷柏說,「最近這段時間經常聊天,才熟悉起來的。」
「你們還經常聊天啊?」鬱千飛驚訝,「都聊什麼呢?」
「你很閒嗎?」顏暖忍不住出聲,「再不回去你同事就要打你電話了。」
「等打了再說,」鬱千飛不以為意,問道,「你們是在網上聊嗎?你怎麼從來不找我聊啊?」
顏暖無言以對,坐在另一頭的楊若柳笑出了聲。
她指著鬱千飛大聲說道:「你怎麼像在吃醋一樣啊!」
「是啊,」鬱千飛理直氣壯,「我當然吃醋啊。你是不知道,我忙了那麼久,他一句話都沒跟我說過。」
唐楷柏被他的發言給震懾住了,摟著狗,眼睛瞪得大大的。
顏暖撇了下嘴,一副懶得理你的模樣。
他心裡卻是有點後悔的。
在這小半個月裡,他做了許多無聊的事。
他把鬱千飛蓋過的被子被罩洗了,換了新的,被芯也曬過,變得很蓬鬆。
他買了些啤酒、花生和豆乾,放在冰箱裡,隨時能拿出來喝,還有下酒菜。
他還買了麵粉和電餅鐺,可以用來做早餐。
若鬱千飛哪天下班突發奇想要找個人喝酒嘮嗑,他家有現成的啤酒,聊完能睡在舒適的被窩裡,第二天早上還能吃到現做的早點。
但這些,鬱千飛不來,便全是無用功。
鬱千飛更需要的可能只是一句簡單的話語。可那對顏暖而言,偏偏特別難。
「你看他,」鬱千飛委屈,「心裡就沒我這個人。」
楊若柳被逗得咯咯直笑,顏暖面頰微微發燙,蹙著眉低下了頭。他口袋裡的手機在此時振了一下。
拿出來一看,是離他兩米不到的唐楷柏發來的訊息。
——他是不是也喜歡你啊!!!!!!!!!!
顏暖抬頭看了唐楷柏一眼,這男孩子依舊處在震驚中,緩不過神。
——不是,他就這個樣子,習慣就好。
按下傳送後,顏暖衝著唐楷柏苦笑了一下。唐楷柏一臉的難以置信。
「你們兩個在幹嘛呢,大庭廣眾擠眉弄眼的。」鬱千飛問。
「這叫眉來眼去!」楊若柳說,「暗送秋波!」
「你們無聊死了,」顏暖站起身來,「我回辦公室了。」
唐楷柏趕忙站起來:「那……那我先走啦!狗狗還你。」
「等一下,你還沒預約下次換藥的時間呢,」楊若柳向服務臺走去,「過來這兒。」
鬱千飛則沒出聲。
顏暖低著頭進了走道,偷偷往回看,當即嚇了一跳。鬱千飛竟緊跟在他後頭。
「你幹嘛!」他問。
「去你的辦公室啊。」鬱千飛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顏暖竟無言以對。
進了辦公室,鬱千飛轉了一圈,感慨道:「我還是第一次來這兒呢。」
「這裡不能進。」顏暖說。
「我又不是外人,」鬱千飛說著坐了下來,「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