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真是誤事。
鬱千飛動了動,轉了個身,大字型躺著,眼睛依舊緊閉。
「你不是去安慰別人嗎,怎麼自己喝那麼多?」顏暖問。
鬱千飛這才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啊?」
顏暖又推他:「回你自己房間去!」
鬱千飛立刻把眼閉上,有氣無力地說道:「已經睡著了。」
顏暖沒轍了。
他揉了揉cky的腦袋作為安撫,把它放在了地上。
「你好歹把外套脫了吧。」他對鬱千飛說。
號稱已經睡著的鬱千飛閉著眼抬起一隻手:「幫我。」
片刻後,意識到顏暖毫無動作,他又把手晃了晃,嘟噥:「我是寶寶。」
顏暖拿起一旁的枕頭,洩憤般丟在了他的身上。枕頭很快彈開,掉在了鬱千飛身旁。
顏暖無奈地抬起手,在半空遲疑片刻後,落在了鬱千飛的衣釦上。他按著順序,一顆一顆解開鬱千飛外套的紐扣,看著那件風衣逐漸敞開,露出裡面的襯衫。
「你是怎麼回來的?」顏暖問。
「打車。」鬱千飛說。
「抬手。」顏暖指揮道。
鬱千飛終於變得聽話,乖乖地側過身抬起手,脫下一隻袖子,又脫下另一隻袖子。
顏暖掛好了他的外套,有些緊張地問道:「你……要不要把襯衫也脫了?會皺。」
鬱千飛含含糊糊應了一聲,接著自己抬起雙手,緩緩解開了自己的襯衣紐扣。
顏暖紅著臉靠過去,驚訝地發現底下居然還有一件背心。
鬱千飛脫了襯衣,立刻往被子裡鑽:「好冷好冷!」
顏暖拿起被他隨手甩在一旁的襯衣,一道掛了起來。
「下次喝多了給我打電話。」顏暖說。
鬱千飛點了點頭。
顏暖又說:「最好是別喝那麼多。」
鬱千飛在被窩裡蠕動著翻了個身,睜開眼看向他:「哦。」
他說完,從被窩裡伸出手來,拉住了顏暖垂在身側的手。
「你、你幹嘛?」顏暖緊張地問。
「你真好。」鬱千飛說。
顏暖扭頭:「……你還沒把房租給我呢,我怕你死在外面。」
鬱千飛吃吃地笑了起來,無視他的話語,再次重複:「你真好。」
「別想賴帳。」顏暖說。
他沒有抽回自己的手,趁著鬱千飛醉醺醺,偷偷地回握過去。
「不賴,」鬱千飛閉著眼說道,「全讓我付都行,我養你。」
顏暖愣了愣,慌張地鬆開了他的手:「亂說什麼?」
鬱千飛閉著眼傻笑:「我喝多了。」
顏暖把手背在身後:「那你睡吧。」
「別走啊,」鬱千飛的手在空中胡亂抓,「陪我聊會兒。」
顏暖拍掉了他的手,又猶豫了片刻,抱起cky在床邊坐了下來:「你今天喝酒的時候沒聊夠嗎?」
「今天衛旻跟我訴苦,說覺得自己失敗,」鬱千飛喃喃道,「我安慰他,說我也失敗,大家差不多。他說沒他失敗,我說哪有我更失敗,然後我們開始比賽,越喝越多。」
「你哪裡失敗了?」顏暖問。
「哪裡都失敗啊,」鬱千飛笑,「從你離開以後,我的人生就沒順利過。高考差八分被調劑,談戀愛總被甩,大學同一個寢室的兄弟為了姑娘跟我翻臉,畢業了找到工作,好不容易熬到現在還得一個人幹兩個人的活兒。我爸媽催我多和相親物件培養感情,一回頭人姑娘說要不我們別聯絡了吧。」
「你對她本就不夠認真。」顏暖說。
「認真?……我認真過,我的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