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過程中,我和阿諾認識了縱貫線仁義堂的一位大老。」
「可是你們本來是跟著周老大的,後來跳到仁義堂的麾下,難道不會觸犯道上的幫規或條例嗎?」
「我們並不算跳到仁義堂的麾下,仁義堂的大老張光勇只是賞識我,給我一些幫助而已,我和阿諾算是出來自立門戶。」
「為什麼?周老大不是一直很器重你?」
這回,江金虎沒再像之前一樣,對她的問題擺擺手,神氣兮兮地丟一句「這其中的道理妳們女人家不懂啦」,然後威風八面地說下去。
他只是淡淡的瞟她一眼。「人各有志嘛!」
在極短的一刻,梅玉心從那雙眸底窺見了些什麼——某些很深沉的,很隱匿的情緒。
她不知道像江金虎這樣莽夫型的男人,也有如此複雜的意緒,心,動了一下。
梅玉心隨即一凜。這種男人不值得同情的。
「後來你們又是如何與縱貫線的其他大哥搭上線的?」她配合地轉開話題,接下來又花更多時間,把她丈夫的地盤和勢力做了徹底的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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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幾乎是一早踏出自己的房門,梅玉心便感覺家中氣氛不太尋常。
以前只有她一個人住時,江金虎雖然派了兩個部下來保護,她通常都打發他們去做自己的事,只有小方比較規矩,每天在玄關或院子裡守候,儘量讓自己不打擾她的正常生活。
江金虎來的這三個星期,一下子虎背熊腰的大漢多了起來,在家裡走兩步略就要碰上一個。
可今天,室內突然又安靜起來。
所有黑衫黑褲的小弟都不知去向,唯有小方繼續守在門口,一副提心吊膽的神情不時往門裡探看。
「今天弟兄們都休假?」她款款走向玄關拿報紙,不經意的問一句。
「呃……咳!」小方抓耳撓腮,吞吞吐吐地回答,「也不是啦,只是說……那個……唉……所以就……想說不要吵到大哥。」
這種含糊的回答可不像平日的小方。
她微微一笑,也不勉強。「好,那我去做自個兒的事了。」
小方看她的眼光感激得彷彿在看天使。
有這種大嫂真好,又美,又溫柔,又識大體,又體恤下屬!他以後也要娶一個這種老婆……
下午三點多,梅玉心收好了毛筆與畫紙,再度深思起來。
江金虎到目前為止都還沒出現!莫非出了什麼事了?
她下到客廳,小方仍然盡責地守在門口。
「小方,我問你話,你老實告訴我,我不會生氣的。」她溫柔輕詢。「你大哥是不是昨晚出門還沒回來,你怕我生氣,不敢說?」
小方用力搖頭,再怯怯地瞄向二樓。
「那個……老大真的在房裡……」
「那他怎麼連午飯都沒下來吃呢?」
「我想,他、他大概不餓吧。」
「人是鐵飯是鋼,不吃可不行。我上去看看。」她比較擔心他在籌畫什麼事而她不知道。
「不行!」小方火速扯住她的皓腕,然後意識到自己大不敬的行為,像碰到火紅鐵棒一樣地鬆開。「大嫂,您可千萬、千萬、千萬不要在今天去打擾大哥!
「今天是什麼樣特別的日子不成?」她親切地笑著。
小方躊躇了一下。「今天……今天是大哥脫離周老大的六週年紀念日。說是說六週年啦,其實還差七個小時又十二分鐘才滿六週年。」
「六週年紀念日又有什麼不對?」
「就是,那個……當年鳳姊……反正大嫂,妳別問了。」小方急得抓耳撓腮。「往年只有諾哥在的時候,大家才敢留在老大附近。今年諾哥去日本談生意了,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