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堯沒有美女作陪,興致缺缺地道:“鬥蛐蛐?本王五歲就玩膩了!”
俞皎把竹筒遞過去,示意他開啟。
劉堯不情不願地開啟竹筒一看,眼睛登時就直了。
俞皎在一旁蠱惑道:“這蛐蛐與你平時玩的可不同,它們頭大、項大、腿大、皮色好、體質強健、兇悍,有頑強的鬥性和耐力,鬥上一天一夜都沒問題。”
劉堯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蛐蛐,嘴上卻嫌棄道:“真是無聊,鬥蛐蛐是一些紈絝玩的把戲,本王鳳子龍孫,可不稀罕這玩意兒!”
俞皎把竹筒收回來:“本還想說,今夜若是殿下贏了,明日再帶你去玩其它好玩的,既然你不喜歡,那算了。”
劉堯連忙上手爭奪:“也不是不喜歡,只是白明微那膽大包天的女人,竟然拒絕本王的恩寵,本王興致不佳罷了!”
俞皎笑道:“那冷冰冰的人有什麼好玩的?殿下怕是沒見識過我的本事,今夜表姑姑陪你,如何?”
劉堯抱著手沒有回答,俞皎去把蛐蛐倒入土罐裡,將鬥蛐蛐的熱草湊了過去。
劉堯連忙搶過俞皎的熱草,指著那隻個頭較大的蛐蛐道:“鬥就鬥,誰怕誰?這只是本王的!”
毫無疑問,劉堯被這兩隻蛐蛐耗了一晚上,直到辰時才精疲力盡睡去。
整個晚上,他都在肆無忌憚地歡呼,喊叫,與這沉重的氣氛格格不入。
將士們對於他的行為,既反感又憤怒,失望不已。
但沒有人因此做出過激的行為,他們默默地看著,默默地聽著,彷彿劉堯的這種行為,與他們並無任何關係。
然而他們絕對不是因為畏懼強權不敢反抗,而是他們心懷信念與勇氣,劉堯的昏庸絕對無法動搖他們北伐的決心。
第二日,劉堯繼續呼呼大睡。
白明微吩咐眾人全速前進。
與前日不同,白琇瑩把馬讓給了軍醫,而她則像一隻猴子,在路邊的樹上跳來跳去。
好幾次掉下來,摔得半響沒有動彈,可一旦緩過來,她便又爬到樹上。
俞皎心疼她渾身是傷,想要勸她稍作休息,然而白明微卻不讓俞皎插手。
直到傍晚,白琇瑩便能在兩棵樹之間輕鬆跳躍而不至於狼狽掉落。
白明微繼續吩咐大軍紮營休整,行程與上一日並無不同。
等吃過晚飯後,白琇瑩主動找到了風輕塵:“公子,明日我練什麼?”
風輕塵淡聲道:“繼續練習輕功。”
白琇瑩不服:“可是,我已經能在樹上輕鬆跳躍了!”
風輕塵反問:“輕鬆跳躍?你管那幾乎每次都要將樹枝砸斷的動作叫輕鬆跳躍?”
“如果你正在刺殺目標,一上來就砸出那麼大的動靜,那麼你是否有足夠強大的力量能把目標擊倒?如果沒有,就是送死!”
白琇瑩閉口不言。
風輕塵面對她的方向,輕輕勾起了嘴角:“你能看到我在哪,我便教你其他的技能。”
語罷,風輕塵化作千重萬影,繞著白琇瑩一圈過後,整個人徹底消失。
白琇瑩茫然四顧,卻不見風輕塵的身影。
此時此刻,她才知道自己那能在樹與樹之間跳躍的能力,根本不值一提。
下一剎那,只見一道飄忽的白影閃過,風輕塵便站在了白琇瑩面前。
他說:“我是個瞎子,註定做不到完美,如果是你長姐站在這裡,她連影子都不會讓你看到,這便是輕功。”
“你很有天賦,短短一日便練到這種程度實屬罕見,但任何事情都需要日積月累。”
“出神入化的輕功更不是一日之功,不要太容易自滿,更不要急於求成,你必須腳踏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