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逼我。”
“你一直都是那麼衝動。”他亮了房間裡的燈,輪廓鮮明,臉上永遠都是一副對什麼事情都不在意的樣子,但是心思縝密。他繼而笑道,那是我最常見的笑,是每次想起他的特徵,“你這一年裡為墨林犧牲很大,我時時刻刻都在關注著你,但卻不想打擾。每個人都有要走的路,你這條路是我安排的,也希望可以一直堅持下去。”
“你別說話!”他說多了我就心慌,本來就沒有勇氣去殺他。
害我這樣子每天生活在爭亂中是他,造成一切的都是他!
“那你殺我。”情若用手握住我的手,更加逼近自己的脖頸,“殺了我一切都可以了斷了。”
許久,我一直怔住,終究還是放手,癱瘓在床上,後背剛才被拉動傷口,現在才知道痛。
“你怎麼樣?”情若連忙扶我躺下,“明知道自己有傷,還……”
他就是那麼溫柔,讓我怎麼忍心啊,明知道我是因為殺他而拉動上口,卻還是用溫柔來抵擋刀槍,怎麼忍心……
重新上了藥,情若陪在我身邊喃喃:“明天你帶著解藥和許老回去吧,康劍他們該擔心了,還有許生和白林合作的事情,我希望你可以擺平他們。”
我詫異地望著他,“你……”
“剛才如果你真的要動手的話我可能不會這樣做了,興許說不定真的強行把你留在身邊,甚至帶去日本,但現在我想好了。現在放你走,如果受傷了還會回來,強扭的瓜不甜。”
“謝謝。”我由衷感謝,情若親了下我臉頰,戀戀不捨地離去。留下兩名侍女照看我。
想繼續睡下去也沒有睏意了,大概是太過興奮了吧,便想沒事找她們聊天,可是兩個小侍女似乎很不開心的樣子。
“我想喝水!”我叫嚷,小兔崽子,不給點顏色看看當我是什麼。
一個侍女倒了杯涼水給我,我一手推翻在地,“會不會照顧病人,我要喝的是熱一點的水!”
雖然心情好了,但是在總部生活一年多的秉性還是沒有改變的,儘可能追求完美的我自然容不得這一點差池。
另一個侍女又倒了杯熱水給我,我一摸杯子太燙,也一下子打翻在地,“太熱了,你故意的嘛?”
“是杯子吸熱,水剛好的。”她狡辯道,“給你喝就不錯了,真把自己當什麼了。”
我一聽這話火了,“你有種把自己的花再說一遍!”
“說就說,誰怕誰啊,以為自己是什麼身份,不過就是主子的玩物罷了。還真當自己是女主人了啊。”她囂張跋扈,旁邊的侍女攔都攔不住,在一旁勸道:“她是主子的妹妹,方家名義上的,你還是少惹了。”
“原來還只是一個妹妹,這麼囂張啊,還沒爬過主子的床呢。”侍女大言不慚,“我至少還是主子的人。”
“你膽子是太大了吧。”我似笑非笑望著她。
她微微慌亂,還是挺著胸脯說:“怎麼,你還想告訴主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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