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咱們索性去給皇上和家姐認個錯吧,這生意咱們不入股了。”張延齡小心翼翼的道。
現在的問題,yijing不再是掙錢這麼簡單,而是關係著張家的臉面,別人對張家的看法,他們這一對兄弟雖然平時傻頭傻腦,卻也知道絕不能讓人看輕了,更不能讓人把自己這一對兄弟當傻子一樣看待。
張鶴齡苦笑道:“現在想脫身,卻是難了,哎……,你去給那柳乘風傳個信,就說那開張那一日,陛下會去,讓他提早有個準備吧。”
張延齡只好點頭,道:“是。”
到了第二日,這學而報仍舊有是一幅豆腐塊的文章,也還是那聚寶樓開張的訊息,這時候,誰都不認為這是開玩笑了,對讀書人來說,這聚寶樓三個字,就令他們大倒胃口。倒是那些商賈,這時候反而注意起來,這聚寶樓是什麼,竟是能登上這學而報。而且連續兩日。
更不用說,這聚寶二字,似乎在透露著什麼,至於這聚寶樓,卻不知葫蘆裡賣了什麼藥。
大家暗暗揣測,尤其是對這十兩銀子入門頗有興致,若只是尋常的酒肆茶樓,莫說十兩,便是十文也是嫌多,這聚寶樓有什麼好處,能吸引人肯花十兩銀子進去?…;
人家的口氣越大,反而讓不少人生出期待來。
只是這壽寧侯府,卻是一片哀鴻,張鶴齡的脾氣這兩日很不好,經常大發雷霆,以至於這府裡的下人,見了侯爺都是躲著走。不少人以為侯爺是因為前幾日被一個錦衣衛百戶拿了,心中不忿,其實張鶴齡也是有苦自知。
錢,他yijing託人送去了柳乘風那裡,不過張鶴齡沒有再露面,總覺得和那姓柳的多呆一刻,都會失了臉面一樣。
第三日清早,張鶴齡難得大早起來,那張延齡卻yijing到了,張延齡換了一身尋常的員外圓領衫,打扮普通,在花廳裡侯了張鶴齡片刻,這一對兄弟便出了門,倒不是先去那什麼茶樓,而是先去午門侯駕。
這一路上,一對兄弟唉聲嘆息,彷彿要上刑場一樣,宮裡yijing從內庫撥了銀子給他們,這銀子也交給了柳乘風,這就是說,皇上是因為聽了他們的話,才肯拿出內帑來,皇上很節儉,這麼多銀子拿出來已是很難得了,若是到時候那聚寶樓一開張便門可羅雀,這臉面……
此時正是清晨拂曉,天色微亮,曙光自重重夜霧之中綻開一線,灑下一縷金黃,直通禁城的御道上,張鶴齡坐在車裡,重重嘆了口氣。
與此同時,不少人家也起了個早,就比如胡春坊,已有不少人準備出門了,這些在胡春坊入住的商人,有的盤亙在客棧中,有的則是在商會中,還有的在這兒置了宅子,對那聚寶樓,其實都透著一股好奇,因為這塊地自買下來,就有點兒神神秘秘,至今為止,一點風聲都沒有透露,再加上學而報的作用,不少人想看看,這裡頭到底弄的是什麼名堂。
就比如在靠近聚寶樓的懷遠客棧裡,這兒住著的,多是從江南來的客商,他們把貨物運到了京城,要先把貨物堆砌到貨棧,隨後再尋找買家,因此大多數人都會在這客棧住個十天半個月,能現銀拿到手,再回鄉去。
最早出來的是位蘇州的客商,這人姓吳,單名一個成字,吳成遠其實yijing收到了貨款,一切手續也yijing交割完畢,正是渾身輕鬆,打算這幾日就回蘇州,等過了這年關,再販貨過來,他做的是生絲生意,規模不大也不算小,每年都要來京幾趟,這一次恰好聽這客棧裡的客商在討論這聚寶樓的事,所以也想去看看,反正這幾日都有閒,心情也好,索性花個十兩銀子進去瞅瞅。
車是暫僱來的,吳成上了車,還沒告訴車伕要去哪兒,這車伕已是笑呵呵的道:“客官可是去聚寶樓?”車伕一下子猜中,隨即哈哈一笑,道:“今兒清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