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起時,我才回過神來,慌忙擦去臉上的淚。但是這一幕都早已被雨橙盡收眼中,她朝我嫣然一笑,像一朵盛開的孤獨的百合,給了我片刻的溫暖。
十九.九月、十月,日子一天天過著,生活沒有一絲波瀾,我和兄弟們之間在一起的時間變得少了,因為我覺得自己已經開始衰老,沒有精力再像以前那樣胡鬧了,偶爾發呆,偶爾和小文捉螞蟻玩,週末偶爾喝酒,更多的是去鼓樓看地攤上賣的或真或假的文物,我以為一直到畢業,日子就這樣了,青春的最後一季馬上就結束了,我準備平靜的迎接青春的死亡。
我搬過來有一年多了,對面的大屋子還一直空著,有時我心裡都會罵房東:房子閒著也是閒著,還不如給我住呢。
一天,我在屋裡學習,有人敲門,我開了門,是兩個衣著暴露的女人,一說話習慣性的往人身上湊,身上過猛的香味燻得我只想打噴嚏,她們問我知不知道對面是誰的房子,有沒有聯絡方式。我當然知道,但是沒敢告訴她們,她們要是真搬來了,這裡不還烏煙瘴氣,整個一野戰基地。
不過,沒多久,對面的房子還是賃了出去。
秋末,我回了趟家,在家裡過了兩天,回來那天,秋陽明媚,光線若金絲般,我的手指繞著鑰匙鏈,卻發現對面的房子已經有人搬進來了,我站在小屋門口,看見一個戴著棒球帽穿著牛仔揹帶裙的女孩坐在客廳裡安靜的看書,大概二十三四歲的樣子,桌上放著一個蘋果。我只能看見她的側臉,陽光從窗欞打進,她的臉上如溫玉般光滑。可能聽見響聲,她轉過臉衝我笑了下,我也微笑著點點頭,然後開門進去,關門。
這天是週日,按規定晚自習是要上的,但我卻突然不想去了,反正也沒人管我。中午吃過飯後,去九中那裡借了幾本武俠小說,路過桑的理髮店,依然沒租出去,捲簾門上仍貼著招租廣告。
下午一直躺在床上看小說,不知不覺睡著了,直到有人敲門。開啟門,是對面的那個女孩,她手裡端著個盤子,裡面有幾個洗乾淨的玻璃杯,圍著綴有淡藍色小花的圍裙。
她見我一幅才睡醒的樣子,歉然的說:“吵醒你了吧?”
“沒有沒有。”我撓了撓亂亂的頭髮。
“晚上別出去吃了,我哥說讓你到我家吃頓飯好嗎?”
我的視線越過她,對面的屋裡很熱鬧,來了一屋子男男女女,估計都是她哥的朋友,來祝賀他喬遷新居的。
我撓了撓亂蓬蓬的頭髮,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那個不用了,不麻煩了。”
女孩也沒勉強,笑了笑就轉身回去了,但過了會,她哥也過來了,看到他,我才發現原來跟他打過交道,他就在水利局門口開了家列印影印店,叫林鑫,去年做班徽的時候,我來了很多次。他二十七八歲左右,個子不高,頂多一米七,但顯得很精幹,一看就知道是經歷過很多事情的。
“來小兄弟,一起吃飯,以後都是鄰居了。”他很熱情的攬住我的肩膀說道。
“大哥,還認識我嗎?前段時間我在你店裡做了很多東西,忘了?”
聽我這麼說,他又仔細的看了看我,才恍然大悟道:“你叫陸陸……陸寒對吧,原來你一直住這裡。走吧,去喝兩杯。”
我坐下的時候,菜才開始上,我和其他人打了招呼,一桌上坐了九個人,都是林鑫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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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妮,把酒扳子拿過來。”林鑫朝廚房喊道。
“哎,就來。”
我這才知道,那女孩叫倩妮。
喝酒的時候,林鑫的老婆和他丈母孃也從外面回來了,他老婆是個很嬌小的女人,而他丈母孃則高高胖胖的,一臉的不和善。
在夢陽,十月十一月是最舒服的時候,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