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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毅倒是特想一起跟來,南瑾一個眼神過去,南珏大伯便將南毅拎走——去讀書,丫的,兒子連三天打漁兩天曬網的讀書頻率都做不到,他恨不得天天都在曬網;南敬心裡動了一動,嘴巴也動了動,卻終究沒說出聲,他今年參考了縣試,落榜了,近段日子正天天被老爹拎著耳朵訓。

南姍一大早便被從床上挖了起來,因爬山是項頗費體力的勞動,南姍決定輕裝上陣,穿一件薄軟飄逸的粉嫩色春衫,腦袋上梳了兩個圓包子,只簡單纏了兩串瑪瑙珠鏈,耳墜不戴,金鎖不戴、鐲子不戴,戒指不戴,腰間玉飾、荷包、香囊通通不戴……

南笙已頗有英姿勃發的苗頭,摸著下巴打量了會幼妹的打扮,才蹦出一句:「姍姍,你這也太素淨了吧,怎麼弄得像個端茶倒水的小丫頭。」

佛靠金裝,人靠衣裝,這句話果然是沒錯的,沒有金銀玉石的綴點,她的格調就從大家小姐降到了端水丫頭,默……

待南瑾看到南姍,還沒開口講話,南姍已舉手報告道:「爹爹,我問過娘了,要想爬山輕鬆點兒,不能戴太多累贅的東西。」可惜呀,還是要穿累贅的裙子。

南瑾再瞥了瞥南姍的小短腿兒,輕哼一聲:你戴不戴累贅的東西,結果都一樣。

☆、第61章 小五姍姍之爬山記(上)

鳳凰山腳,朝陽才冒出大半個頭,天光漸次明亮。

四周是夜露未曾揮盡的濕潤氣息,郊外的味道清爽而新鮮,被從車廂搬出來的南姍,揉了揉眼睛,驅散回籠覺的睡意後,不由啊嗚一聲,張開了嘴巴,艱難地開口:「這麼高呀?怎麼都看不到山頂的啊……」

南笙亮出一把已處於變聲期的嗓音,有些低沉的溫厚,笑道:「姍姍,鳳凰山是京郊最高的一座山,山勢險峻陡峭,山頂有霧籠罩,所以現在看不到山頂,等到日出霧散,就能瞧清了。」

說著,已像個導遊似熟門熟路地伸手引向,眉眼間儘是生機勃勃的精神,道:「父親,咱們這邊走。」

登山遊景,放到現代是一項既能鍛身煉體,又能陶冶情操的活動,擱到這會兒,除了上山砍柴的樵夫,約摸也就是些文人墨客,以及一些閒得發慌的無聊人士,才會費勁費力地爬山觀景。

……

暮春的風光自然極好,樹葉青蔥翠綠,鳥鳴清新悅耳。

山路不好走,為了儲存體力,南姍決定少說話,可話匣子打破了的南笙,卻在耳邊叨叨個不停:「姍姍,你看這些野花漂亮不,要不要摘幾朵玩兒?」

雖說家花哪有野花香,但是論賣相,家花朵朵珠圓玉潤,野花明顯營養不良,南姍言簡意賅道:「不玩兒。」

又走了片刻,南笙再度關懷道:「姍姍,你渴不渴呀,要不要喝點水?」

出門在外多有不便,連個公廁都木有,體內多一點水分,就會多一份負擔,南姍只蹦出倆字兒:「不喝。」

待南笙嘮嘮了好半天,一行登山人中最『小廢物』的南姍,終於主動開口:「爹爹,我有點累了,咱們能不能歇會兒?」

南瑾呼吸平緩地微一頷首,景福大俠一擺手,扛著三隻小馬扎的南府小哥兒,手腳飛快地上前、撐開,請三位主子坐下休息,南姍默默黑線了下,還能隨停隨坐啊,再默默抽出一條手帕,在額頭上摁著細細拭汗,若擱到她上輩子,鐵定是拿手背抹上一把便完事。

南姍坐著緩氣的時候,神采奕奕的南笙哥哥,撅了一把五顏六色的野花,捆成了一大團兒,湊到南姍鼻孔下,笑眯眯道:「聞聞,香不香?」

野花自然是極香的,香得南姍捂著鼻子,直直打了三個大阿嚏,淑女姿態盡毀無遺。

南笙頓時大笑,惱怒的南姍紅著粉撲撲的臉蛋,把南笙哥哥當成枕頭給錘了一頓,歡樂的嬉鬧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