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油膩的開場白…… 石白魚又想翻白眼了,不過作為一個零圈扛把子,怎麼能做出翻白眼這種不雅的舉動呢,所以他忍住了。 “秦少當街攔道,有何貴幹啊?” 不想秦元卻不答反問:“宋老大是你什麼人?” 沒想到秦元會提宋老大,不知道什麼個情況,石白魚謹慎的沒有開口。 “兩次。”秦元冷笑:“利用到本少爺頭上,你們還真是膽兒肥。” “聽秦公子這意思……”石白魚故意探究的眯了眯眼:“宋老大的死,莫不是與你有關?” 秦元看著石白魚。 “我說呢。”石白魚嘖了一聲:“宋老大人壞慫包,怎麼這次膽兒這麼肥居然惹上這麼個大麻煩把命都搭上,原來是秦公子,那就不奇怪了,他慫包你膽壯不是?” “你裝什麼裝?”秦元臉色一變:“冷鳶那婊子跟宋冀……” “我相公可是清白人。”石白魚打斷秦元:“秦公子少在這潑髒水!” 秦元臉色一沉。 “宋老大跟我家相公早就斷親,是死是活與我們無關。”石白魚話鋒一轉:“秦公子要是想要賠償,得找他遺孀黃玉英,找我們,你找錯人了。” 石白魚說完就要駕車繞開,卻再一次被秦元執著攔下。 “本少爺讓你走了嗎你就走?”秦元騎馬繞到石白魚身邊,伸手就要去挑他下巴。 “怎麼?”石白魚撇頭躲開:“秦公子還要請我一個鄉野哥兒進秦家給秦員外賀壽不成,公子盛情難卻,那我倒是不介意進去長長見識,蹭頓壽宴吃。” 秦元:“……” 差點忘了,今天是家主壽辰。 要敢在今天惹事,指不定被收拾很慘。 再看石白魚一臉的躍躍欲試,秦元瞬間如鯁在喉。 這哥兒怎回事? 正常情況不該是瑟瑟發抖嗎? 秦元眼眸一眯,還想發難,就被追過來的小廝打斷了話頭。 “少爺!少爺” “老爺讓您快點,要進去給家主賀壽了,讓您別誤了正事,否則,否則……” “否則什麼?”秦元一臉被打斷的不耐煩。 小廝硬著頭皮:“否則老爺要扒了你的皮!” 秦元:“……” 回過神再去看石白魚,人哥兒早趁著這空檔趕著牛車逃之夭夭了。 連續兩次在石白魚身上吃癟,秦元說不上惱或不惱,卻成功被吊起了濃厚的興趣。 “嘖,比耗子還溜得快。”惡劣一笑,當即把賀壽的事拋到了腦後,打馬就追了上去。 小廝一驚,揮著胳膊在後面追:“少爺!少爺!老爺讓您趕緊回去!少爺!您幹嘛去啊少爺!” 秦元沒管小廝鬼吼鬼叫,追上石白魚,伸手揪住人後領一提,就想把人從牛車拽到馬上。 不想……沒拽動,還差點重心不穩被反帶下馬。 秦元:“……” 而魔爪脫險的石白魚,揚鞭跑的更快了。 看著眨眼竄出老遠的石白魚,秦元是徹底沒了脾氣,但還是騎馬追了上去。 牛車哪跑得過馬,很快石白魚就又被攔了下來。 “我說你這哥兒吃秤砣長大的不成?”那句這麼重被嚥下了,主要是秦元覺得丟人:“就讓你停下,又不會把你怎麼樣,你跑什麼跑?!” “你追我當然跑啊!”石白魚斜睨秦元:“我是不是吃秤砣長大的不知道,但你,肯定沒吃飯,所以啊大少爺,別追了,回去吃你的壽宴吧啊?” “我這人記仇。”秦元眯眼。 “看出來了。”石白魚點頭:“宋老大都讓你給弄死了。” 出乎意料的是,秦元居然反駁了:“宋老大不是本少爺弄死的,是他自個兒欠了賭坊銀子……”隨即語氣一頓:“你不信?” “要是賭坊要債,頂多砍個手腳,削他作孽工具幹啥,又不能換銀子。”石白魚還真不信,但也驚訝於對方居然會狡辯。 “睡人少東家相好,還不讓人削他?”秦元一看石白魚那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那你……” “我就讓人打了他一頓!”秦元打斷石白魚,他大少爺就沒受過這種含冤莫白的委屈。 “哦。”石白魚不跟他扯了:“你這個跟我說沒什麼必要,我又不會上官府告你。” 秦元:“……”隨即氣笑了:“你是鐵了心跟本少爺油鹽不進是吧?” 石白魚一臉疑惑:“怎麼就油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