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說,起身告罪離開了。
看著他毅然離開的背影,太子皺眉嘆了口氣。
韓公公在一旁支招:“宋大人打小端方沉穩,並非遇難退縮的性子,他之顧慮,多半與家裡有關,殿下不如找中書令和宋將軍談談。”
“嗯。”太子點頭:“你說的對,謹言並非沒有擔當之輩,看來問題確實出在家裡,是得找他雙親好好談談,實在不行,大不了找父皇,讓他給他倆賜婚得了。”
“使不得!”韓公公嚇一跳:“萬萬使不得啊殿下,強扭的瓜不甜,要真強行促成,若是成了怨偶,反而是害了六殿下!”
“行了,你喊什麼喊,孤就是隨口一說。”太子當然知道這樣不行,只是恨鐵不成鋼說的氣話而已,那是肯定不會真這麼幹的:“孤就這麼一個六弟,可捨不得他受半點委屈,他宋謹言要是敢辜負他,孤非教訓他一頓不可!”
韓公公在一旁張了張嘴,話在腦子裡過了一遍 最後還是選擇了閉嘴。
“你想說什麼?”太子乜斜他一眼。
“太子殿下要真這麼幹,六殿下就得跟您急。”韓公公本來自覺說話難聽,不打算說的。
太子:“……”
不管怎麼說,太子是把這事給放在了心上,翌日早朝結束,便叫住了石白魚。
之所以只叫住石白魚,主要是準備逐個擊破。
“中書令可否借一步說話?”太子上前道。
這話頗有些歧義,石白魚下意識左右看了看,這才點頭跟著太子走到一邊。
“太子殿下找臣,不知有何要事?”兩人走到一處廊角停下後,石白魚主動問道。
“倒不是什麼要緊事。”太子轉身看向石白魚:“孤是為了六弟和謹言的事,想找中書令談談。”
石白魚:“?”
“六弟打小就喜歡謹言,謹言雖然不善於表達,但孤看得出來,他對六弟也是喜歡的,只是不知為何,突然兩人就鬧掰了。”太子嘆氣:“孤瞭解謹言,他並非是那種敢做不敢當的性子,思來想去,他的顧慮應該源自家裡,所以想找中書令談談,雖說感情的事旁人不好插手,但孤心疼六弟,不想他受委屈,再者也是真拿謹言當兄弟,不忍他們就此錯過抱憾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