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老家是舒服,就是離開太久突然回來,居然有點水土不服。
別的都還好,就是給石白魚拉慘了,癱在床上躺了好幾天。這下不用裝也病怏怏,臉色慘白,耷拉著眼皮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可就算是這樣,他也不忌口。離開太久,老家的什麼東西吃著都堪比山珍海味。
“大夫都說了,你現在腸胃不好,有些東西得忌口。”宋冀又無奈又心疼:“我已經跟灶房說了,這幾天都不做韭菜餃子,等你好了再做。”
“我又不吃多,就嘗兩口。”石白魚可憐巴巴。
宋冀冷酷無情:“那也不行。”
石白魚:“……”
哼了一聲,石白魚翻身背過去,不搭理他了。
“怎麼回來了跟個孩子似的,也不怕別人背地裡說你老頑童。”宋冀坐到床沿,伸手扒拉他肩膀:“好了別生氣,你自個兒也難受麼,就忍幾天。”
石白魚任由他扒拉,就是不轉身,也不理人。這性子拗起來,還真跟孩子似的。
“今兒回來路過巷口那家鋪子,看到有賣冬條的,給買了一點,要不要吃?”見哄不好,宋冀當即拿出殺手鐧。
果然,石白魚一聽耳朵就動了動。
宋冀假裝沒看見,故意起身走人:“看來你是不喜歡了,那我拿去讓下人們分了吧。”
“等一下!”石白魚忙翻身坐起,又虛弱靠回去,伸出爾康手:“我要~”
見魚兒上鉤,宋冀低笑一聲,回去掏出紙包遞給他。
石白魚開啟一看,裡面就三根冬條。
石白魚:“……”
“你畢竟身體還不舒服,怕吃多了不好,就沒買太多。”宋冀解釋。
“呵!”石白魚冷笑:“都是因為身體不好,韭菜餃子吃兩口不行,冬條就給了三根,你不覺得很雙標嗎?”
“不覺得。”宋冀坐回去:“冬條不用忌口,韭菜大夫說了得忌口。”
石白魚:“……”
雖然很氣,但有總比沒有強。
而且還沒吃過冬條呢。
想到這,石白魚捻起一根裹滿糖霜的冬條遞到宋冀嘴邊:“你先吃。”
“我要吃了你這可就只剩兩根了?”宋冀挑眉打趣。
“吃不吃?”石白魚眯眼。
“吃。”宋冀笑了笑,低頭一口咬了過去。
兩個人分著吃完三根冬條,石白魚嘴裡有了味兒,脾氣好起來,又變得眉開眼笑了。
宋冀看得稀罕,捏了捏他臉:“真是越活越小了,哪還有之前石相的威嚴霸氣?”
“你面前坐著的是忠遠伯夫郎,可不再是什麼相爺,不需要霸氣。”石白魚拿出手帕擦了擦手,伸胳膊抱住宋冀脖子,湊過去親了親他的臉:“只需要做一個黏自己夫君的夫郎。”
宋冀順手抱住石白魚的腰:“就知道瞎撩,若非是你身體不適,我現在就辦了你。”
“攢著唄,過幾天辦個夠。”石白魚鬆開宋冀脖子,摸了摸他下巴的胡茬:“我們再歇歇,等我適應了,咱們就回村看看,而且這邊太小了,毛球他們待著不自在,還得到山裡圈個安全地兒。”
“嗯。”宋冀握住石白魚作亂的手:“不過回去之前,還得先見見吳六和張哥。”
“是哦。”石白魚拍拍腦袋:“我居然給忘了。”
宋冀揉揉他腦袋:“沒事兒。”頓了頓又問:“乏不乏,要不要躺會兒?”
“不躺了。”石白魚搖頭:“再躺骨頭都該散架了。”
“那要不要出去透透氣?我扶你。”宋冀接著問。
“可以。”石白魚被宋冀攙扶著下地,雙腳落地依舊沒有什麼實感:“哎,我這腿軟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