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這不對啊! 在這一瞬間,秦元和宋冀兩個不對付的,腦子裡居然難得搭上了腦回路,敲響了警鐘。 秦元第一反應看向宋冀,眼底閃爍著看好戲的光芒。 宋冀沒搭理他,默了默把石白魚拉到一邊。 “可是因為我投的那十兩銀子不高興了?”宋冀想來想去,也就這個事。 “你居然投了十兩?”石白魚眼睛一眯,冷笑:“這如煙姑娘果然貌若天仙,出現之前下賭注都捨不得,出現之後一擲十兩不求回報啊?” “果然是因為這個。”宋冀抬手給石白魚理理雪白的狐皮圍脖,把他下巴從毛毛裡扒拉出來,撓了撓:“戚將軍可是下注了一萬多兩賭柳如煙贏,要是輸了豈不很慘,怎麼說也相識一場,咱們還住人府上,十兩銀子助力一下也不妨事。” 石白魚:“?” “怎麼?”宋冀好笑:“不信啊?” 倒不是不信,就是沒想到居然會是這個理由。 石白魚臉色緩和了些:“這個理由倒也說得過去,你真不是因為那柳如煙的美貌才出手闊綽?” “真不是。”宋冀實話實說:“不過是濃妝豔抹包裝出來的庸脂俗粉,三分長相七分打扮,何來貌美一說,不及魚哥兒你一根手指頭。” 石白魚:“……” ……倒也不必如此拉踩。 石白魚心情複雜,但那點酸氣確實因宋冀這番話煙消雲散,而且還不為人知的有點飄。 “什麼時候你也學會這一套了?”心裡受用,石白魚嘴上卻端著:“行了,我就是心疼那銀子,咱家又不富裕,上有老下有小的,可不能像那些世家子弟,有錢公子哥那樣揮霍,好的學,敗家這種糟粕咱們永遠要嗤之以鼻。” “夫郎說的極是。”宋冀忍著笑:“那現在不生氣了吧?” “我什麼時候生氣了?”石白魚不承認。 “是沒生氣。”宋冀拉著人往回走:“就是差一點學敗家子揮金如土,只為一睹那如煙姑娘風采而已。” 石白魚:“……” “還好你記得咱家上有老下有小,不比別人富裕。”宋冀裝模作樣的欣慰嘆氣:“不然我們就只能帶著老人孩子沿街乞討了。” 石白魚:“……”眼見宋冀還要張口,忙出聲制止:“你夠了啊,沒完了還。” 宋冀這才閉嘴了。 石白魚沒好氣的斜他一眼:“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都是跟戚照昇學的,就知道陰陽怪氣! 宋冀:“……” 秦元還等著看戲呢,結果才一會兒功夫,就見兩人鬥雞一樣離開,手拉手恩愛如初的回來了,不禁懷疑人生。 “你們這就和好了?”秦元欠揍的湊過去,像只瓜田裡上躥下跳的猹:“沒打起來?” 石白魚似笑非笑:“秦公子好像很失望?” “老實說,是有那麼點失望。”秦元兩指比出米粒那麼的距離。 宋冀冷笑:“秦公子果然是皮癢了。” “宋冀你……” “秦公子還是注意身份分寸的好。”宋冀打斷他,第一次身份壓人:“在你面前的,可不是你隨便能大呼小叫斥罵的,別禍從口出,給自個兒,和秦家招惹麻煩。” 秦元:“?” 但不得不說,他對宋冀兩人固有的認知太久,被對方這一提醒,才想起對方早就不是當初的粗莽獵戶,而是有著爵位身份的鄉男。 一口氣噎在喉嚨裡,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好。 還是石白魚看不過去,拍了拍宋冀:“別這麼說話,秦公子是咱們的朋友,朋友之間講究那些幹什麼,開個玩笑而已,不必太較真。” 秦元雖然很感動,但總感覺兩人這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一失足成千古恨,他這是一朝色心起,為自己招惹了兩隻狡猾多端的狐狸啊! 難怪跟戚照昇認識沒多久就打得火熱,果然是狐性相吸,臭味相投! “秦公子。”石白魚拐拐他胳膊:“你跟戚將軍……” 石白魚本來是想問,他跟戚照昇是不是因為那天‘切磋’的事動了氣,不想話沒說完,就被對方反應很大的大聲打斷。 “我跟戚將軍怎麼了?”秦元一臉驚悚心虛:“我們什麼也沒有!” 兩人:“?” 嗯? 有情況? “好好好,你跟戚將軍什麼也沒有,這我們都知道。”石白魚哄人的語氣,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