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這一出去,本來聊的熱火朝天的眾人瞬間一靜,紛紛轉身抬頭朝他們看了過來。 不過只是一瞬,大家就爭相打起了招呼。 “宋鄉男,石老闆!” 不同於以往都叫石白魚宋夫郎,現在的眾人竟不約而同的對他一致改了稱呼。 石白魚將這些變化看在眼裡,嘴角勾起一抹隨性的笑意,朝眾人點了點頭。 他本就穿著男裝,一身紅衣華服,翠玉環佩,氣質矜雅,竟是比男子還要風流倜儻,好看的讓人移不開眼。 幾乎是瞬間,在場諸人都本能屏住了呼吸。 宋冀不太喜歡這些人直勾勾的盯著石白魚看,但又深感驕傲。這麼優秀無雙的人,是他宋冀的夫郎。 不過…… “魚哥兒。”宋冀拉拉石白魚袖子。 “嗯?”石白魚側首:“怎麼了?” “咳!”宋冀不太自在的清了清喉嚨:“別太張揚,低調一點。” 石白魚:“?” 我還什麼都沒幹呢! “不是你理解的那個張揚。”宋冀面無表情目視眾人:“是,別笑太好看,我會……忍不住驕傲。” 也會忍不住,想把人給藏起來。 石白魚:“……” 毛病。 正事呢,發什麼神經,調情也不看看場合。 石白魚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別拆我臺。”隨即笑眼瀲灩的看向眾人,隱形的狐狸尾巴晃得虎虎生風:“非常高興大家能撥冗前來參加這商會入會的競標宴,無論今天結果如何,有幸聚首在此都是緣分,這第一杯酒,我敬大家!” 說罷,石白魚走到主桌,伸手自斟了一杯酒端起來。 眾人見狀,紛紛端起面前的酒杯起身回敬,在石白魚仰頭飲下後,隨即一飲而盡。 這眼看到了飯點,肚子還餓著,這一桌一桌的菜都已上齊,沒有晾著放涼的道理。 石白魚和宋冀先坐了下來,等眾人依次坐下,才笑了笑道:“大家先吃好喝好,入會競標的事不急,稍後再談。” 雖說是吃飯,但這種場合,免不了推杯換盞的應酬,不過因為稍後還有重頭戲,所以大家都比較剋制,沒有真的放開了喝。 不過七分飽,大家便默契的放下了筷子。 本以為該進入正題了,轉頭一看,主桌的兩人正一個投餵一個吃,半點沒有要中途停下的意思。 而且他們看到了什麼? 宋鄉男一個爵爺,沒讓自家夫郎伺候也就罷了,居然挽起袖子幹起了伺候人的活兒。 這挑魚刺剔骨頭,乾的熟練極了,一看就沒少幹。 反倒是隨侍的丫鬟,立在一邊無所事事。 眾人:“……” 早就耳聞宋鄉男是個夫管嚴,沒想到傳言果然不虛。 瞧瞧這殷勤勁兒,嘖嘖,真是沒眼看吶! 不過轉念一想,要是自家夫人(夫郎)也能這般能幹絕色,不說捧著寵著,就是給菩薩一樣供起來也行啊! 既然主人都還在認真乾飯,大家也就不管那麼多了,對視一眼,再次拿起筷子繼續吃了起來。 一直到吃飽喝足,石白魚和宋冀相繼放下了筷子,大家跟著放下了。 “別放下啊。”石白魚招呼:“接著吃接著吃,吃好了!” “石老闆,我們都吃好了,接下來說說這入會競標吧!”有人在後邊的位置喊了一聲。 石白魚順著聲音看過去,見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商人,笑了笑:“既然大家都吃好了,那咱們現在就進入今天主題了。” 一聽這話,眾人瞬間正襟危坐,紛紛看向石白魚。 “都別緊張,咱們這商會興致想必大家應該已經有了初步的瞭解。” 石白魚站起身來,微微傾身,雙手撐在桌面上,挑眉一掃在場眾人,將氣場拿捏十足。 “區別於別的商會,咱們這是替朝廷辦事,性質大有不同,古往今來,士農工商,商人都是地位低下最上不得檯面。” “可這面兒,從來都不是別人給,而是要自己掙的,商人又如何,滿身銅臭又如何?” “商人,一樣可以化銅臭為力量,用我們自己的方式,保家衛國!” “國家需要建設,那我們就協助朝廷建設我們的家園,將士們面對強敵需要堅硬的盔甲和鋒利的武器,那我們就一擲千金,能出錢出錢,能出力出力!” “把銅臭變為力量,建設我們腳下的土地,守衛為我們百姓浴血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