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崽不像小崽那麼鬧騰,爬過來抓住石白魚褲腳也不吭聲,就那麼仰頭望著……他手裡的盤子。 被放下繡活趕過來的周嬸抱起來,依舊眼也不眨的望著,甚至還微微往前探了點身子。 小崽見哥哥不搭理他,伸手就去抓:“啊!啊啊!咕~” “啊啊咕是什麼東西?”石白魚被逗得不行:“看你們這兩隻小饞貓,好了好了別急,進屋就可以吃了。” 進了屋,將哥倆排排坐放在毛氈上,石白魚一人一口的喂山藥紅薯糕,但沒敢喂多,幾口後給一人掰了點米糕讓他們自個兒拿著吃,便把盤子放到了桌上。 “怎麼不見吳阿麼?”石白魚轉身看向正蹲在地上給兩崽子擦臉的周嬸:“周嬸你別管,一會兒吃完洗把臉就行了。” 石白魚心想又不是兩小丫頭,沒必要養的那麼精細,差不多就行了,男孩子糙養才皮實。 完全沒有小哥兒和小丫頭差不多的意識。 “吳阿麼在後邊菜地,去一會兒了,說是捉蟲子餵雞鴨。”周嬸還是給孩子把嘴邊的米糕碎擦了:“他一向閒不住。” 確實閒不住,除了做繡活帶孩子,就沒見吳阿麼有閒著的時候。 兩人聞言都有些無奈,卻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這是吳阿麼的生活習慣,管太多反而讓人不自在。 兩個孩子吃完手裡的米糕就抓著布帶玩兒了起來,倒是不貪嘴。吃飽了也不黏大人,哥倆玩起來甚至不喜歡被打擾。 兩人便蹲下來陪孩子一起玩兒。 石白魚還拿出乒乓大小的蹴鞠和宋冀拋著玩兒,兩崽當即被吸引了注意力,左右轉動腦袋看得一愣一愣的。 沒看一會兒,小崽就躍躍欲試的伸手來夠。 “啊!” 大崽倒是安靜,但眼裡也滿是渴望。 這東西本來就是買給哥倆玩兒的,見兩崽喜歡,石白魚就給小崽了。 小崽拿到手的瞬間就朝哥哥扔了過去,第一次沒扔出去,掉自己腳上,他撿起來繼續扔。被蹴鞠砸到腦門兒的大崽雖然懵了一下,卻也不哭不鬧,撿起來扔回給小崽。 哥倆你一下我一下,玩得小崽嘎嘎樂,興奮了還拍手手,結果被誤砸一次額頭,嚎得驚天動地。 嚎就嚎吧,還不讓抱,栽到哥哥懷裡,被摸了摸額頭才哄好。 別看大崽內向沉默,卻是個會哄人的性子,小崽嚎成那樣都一點沒慌,就那麼看著,等小崽撅屁股栽他身上,才抬手摸摸,還學著大人的樣子,費勁的湊過去親了親小崽額頭。 小崽被親的一呆,啊一聲就高興了,哥倆就又玩在了一起。 那勁頭還挺足,一直到用過晚飯,都還要玩兒。 周嬸和吳阿麼要抱他倆去睡覺都不幹。 沒辦法,石白魚和宋冀只好多留了會兒,把兩崽哄睡了才回自己屋。 這一天又是入會競標宴又是哄娃帶娃,累得石白魚抬胳膊都感覺費勁,更別說走路了。 宋冀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在他身前蹲了下來。 “宋哥幹嘛?”石白魚明知故問:“揹我啊?” “嗯。”宋冀保持著動作:“上來。” 雖然總共沒幾步路,但石白魚還是聽話的趴到了宋冀背上。 “宋哥。”石白魚下巴蹭了蹭宋冀後頸,歪頭靠在他右肩上:“我發現……你好像更好看了。” 宋冀面不改色:“看不清自然好看了。” 石白魚:“……” “這黑咕隆咚……” “你閉嘴!”石白魚生氣了:“有沒有點情趣,什麼黑咕隆咚,就不能是月下看美人越看越好看?” “我算什麼美人?”宋冀忍笑:“你才是,今兒那些人看你可是眼睛都看直了。” “美人配美人,有什麼問題麼?”石白魚眯眼:“美人美人美人美人~” “別瞎撩。”宋冀有些無奈:“腰不難受了?” “難受。”石白魚嘆氣:“享受一瞬間,痛苦好幾天。” 宋冀:“……” “這人還真是奇怪。”石白魚嘀咕:“過程費勁過後還遭罪,偏偏為了那眨眼的樂趣,就犯癮。” “那你犯了麼?”宋冀腳步頓了頓。 石白魚不置可否,親了親宋冀耳朵:“犯了,一種叫宋冀的癮。” 宋冀:“……” 這沒喝酒呢,怎麼還說起醉話了? 中午因為有正事,都沒喝兩口,就算有些微醺,也沒道理醉到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