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可是出什麼事了?” 半晌沒等到石白魚發話,終於有人受不住壓抑的氣氛忐忑開了口。 石白魚看向說話的那人,點了點頭。 “你們來這挺長時間了,我和老爺什麼樣的性子你們也清楚,家風也比較隨性。”石白魚目光掠過在場每一個人:“你們雖是奴僕,但我們從來沒把你們當奴僕使喚,在這個家裡,你們是一份子,是家人,只要做好分內工作,旁的我不會管也不會過問。” “老爺夫郎待我們極好,我們都知道。”那人又道:“夫郎,您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就是。” “寧寧安安性子好動,尤其是安安,看顧他們確實辛苦,但你們這麼多人,不至於連個孩子都看不住吧,一次兩次可以說是疏忽,次次這樣,可見是懶散沒上心。”石白魚神色嚴肅:“如今外頭什麼情況大家都知道,安安今兒跑出大門,竟沒一個人發現,若不是我剛好在,出了事,你們負擔得起嗎?” 聞言,眾人頓時一驚。 尤其是周嬸和小月,慚愧的低下了頭,更多的是後怕。 “下不為例。”石白魚將大家反應看在眼裡,深吸口氣點名周嬸和小月:“周嬸小月,吳阿麼有事回老家暫時回不來,你們兩個把手頭的事都放一放,務必看好孩子。” “是。”周嬸和小月忙應下來。 石白魚又掃了眼在場其他人:“宋家不養欺主的奴才,若是因為我和老爺好說話,就陽奉陰違,一經發現,必然發賣出去!” 一番話,嚇得大家撲通跪了下來。 尤其平日裡心眼兒多偷懶的幾個,更是有種已經被看透的恐懼,嚇得額頭都冒出了冷汗,直到石白離開好一會兒,腿都還是軟的。 但不得不說,經過這麼一番敲打,大家的辦事效率明顯提升了不少。 某些個平日裡愛偷懶耍滑的,都繃緊了皮,一個個再不敢懶散懈怠。 至少再沒出現過,孩子跑出門,卻沒一個下人跟著的情況。 宋冀這些日子雖然早出晚歸,但還是敏銳的察覺出了家裡的變化。 “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夜裡歇下前,宋冀便問了起來。 “嗯?”石白魚幫他接過外袍,沒反應過來。 “自從周叔去了廠裡,下人就懶散了許多,這兩天看著總算是像話了些。”宋冀早就想整治了,奈何一直忙,都分不出神來,最近看出變化,第一反應就想到是石白魚做了什麼。 石白魚轉身將宋冀脫下的外袍掛到架子上:“前兩日小崽跑出去都沒人看著,幸好我送你出門剛好在外面撞見了。”想到小崽又忍不住嘆氣:“不過這小崽也是,太能折騰了,你說他小小一隻,腦袋瓜裡怎麼就那麼多想法,一個沒看住,就能搗鼓點事出來?” “小崽一向古靈精怪。”提到小崽,宋冀忍俊不禁:“雖然費心些,但聰明是好事。” “我也沒說聰明不好。”石白魚倒了杯水遞給宋冀:“今兒又降溫了,你剛從外頭回來,喝杯熱茶暖暖身子。” 宋冀接過杯子的同時摸了摸石白魚的手 見是暖的才放心,不過還是叮囑了句:“你也是,天氣越來越涼了,多穿點。” “知道了。”石白魚頓了頓:“哦對了,今兒朱子良過來,讓咱們過些日子去吃他家崽子的滿月酒,就咱們家,沒別人,說是石家人都沒請。” “嗯。”宋冀點頭:“賀禮我看著準備,你就別操心了。” “成。”石白魚嘆氣:“就是跟大崽小崽生日撞上了,之前週歲都沒機會給好好過,今年難得沒事,本來想給崽子們補過的。” 這個是挺遺憾的,不過也沒辦法。 宋冀喝完茶放下杯子,拉著石白魚坐下來:“週歲抓周吳阿麼他們給崽子們辦了,雖然我們缺席不在,至少孩子該有的都有,至於補過生日,以後有的是機會。” 也只能這樣自我安慰了。 畢竟清哥兒他們孩子滿月酒,再怎麼說,既然請了,還是要去的。 清哥兒他們崽子滿月酒那天,石白魚他們帶著兩崽早早就過去了。 即便他們過去的早,也沒能幫上忙。 兩口子比他們還早起來準備,石白魚到的時候,清哥兒他們該準備的都準備差不多了。 石白魚本想著進灶房幫忙炒幾個菜,結果朱子良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