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哥兒!” 看著石白魚眉心緊鎖的樣子,宋冀心頭一緊,忙大步走了過去。 見他湯婆子也沒抱一個,宋冀把他手拉過來,果然冰涼刺骨。 “出門怎麼沒帶湯婆子?”宋冀捧著石白魚的雙手搓了搓:“先上馬車,回去再說。” 石白魚卻搖了搖頭:“先不回去,再去別家醫館看看,我……” “不去了。”宋冀打斷石白魚:“聽話,回去再說。” 石白魚走了三家醫館,雖然醫書沒買到,但大致還是瞭解了些,心裡正七上八下呢,見宋冀態度強勢,那股倔勁兒也跟著被激了起來。 “大街上扛來扛去不好看,但你別犯倔。”宋冀壓著聲音:“自己上馬車,還是我扛你上去。” “你……” “聽話,天色已經晚了,咱們先回去。”見石白魚還是不動,宋冀嘆了口氣,伸手把人攬腰一帶,強制帶上了馬上。 石白魚倒也沒有掙扎,乖乖跟著上了馬車,只是一上馬車就道:“別結紮了。” 宋冀剛要說話就被打斷。 “我問過大夫了,除了宮裡的太監,很少有男子結紮的,相關經驗多是從去勢總結來的,不僅有風險,還傷身。”石白魚反握住宋冀的手,指腹輕輕摩挲著他手心的繭子:“所以我們不結紮了,順其自然吧。” 話是沒錯,但宋冀也有宋冀的堅持,所以沉默沒有做聲。 石白魚伸手把人抱住:“宋哥,別做傷害自己身體的事,大不了,大不了以後都注意點,別……” “好。”被石白魚磨的沒轍,宋冀到底還是鬆口了,不過心裡卻並沒有改變主意。 原本兩人商量好的一起去,既然石白魚反對這麼厲害,宋冀便決定回頭自己偷偷去。 到時候找個藉口,去府城待幾天。 石白魚絲毫不知道宋冀準備陽奉陰違,見他答應,一顆提著的心這才踏實了。也不再堅持去醫館,讓周叔駕著馬車回了家。 回去才知道宋冀看過圖冊了。 石白魚也不解釋,拿過圖冊就準備扔炭盆毀屍滅跡,然而卻被宋冀伸手截了過去。 “別扔,留著還是有點用的。”宋冀拍拍圖冊:“給周叔,回頭騸豬讓他照著來,省的再找騸豬匠。” “也不差找騸豬匠那點錢。”石白魚無語。 “但是騸豬匠不好找。”宋冀道:“周叔正為這苦惱呢,之前是大力騸的,眼下大力不在,就想著外邊找,可找了一個人活兒都排兩個月後去了,要是別的等等倒也無妨,但豬崽等不了,大了就不好騸了。” “這樣啊。”石白魚聽後沒糾結:“那就給周叔吧。” 結果說著要把書給周叔的人,自己在那看得津津有味。 石白魚是不懂這有什麼好看的:“你看這個幹嘛?難不成還打算自己上手?” “好奇,隨便看看。”宋冀這話倒是沒說謊,確實是純好奇:“技多不壓身。” 石白魚:“……” 行吧,看來給周叔是假,自己想學而已。 噶不了自己就學噶豬,這執著…… 石白魚搖了搖頭,轉身走開了。 “上哪去?” “看崽子去!” 聽到這話,宋冀忙放下圖冊跟了上去。 “一直崽子崽子的叫,是不是該給崽子取個名兒了?”宋冀追上石白魚問。 “你可真是親爹,總算想起來要給崽子取名了。”石白魚好笑。 “你不也沒想起來。”宋冀給石白魚拉拉頭上的帽兜。 石白魚:“……” “想好給崽子取什麼名兒了嗎?”宋冀轉移話題。 “沒。”石白魚搖頭:“不過崽子還小,先取個乳名叫著吧。” “既然要取,還是一併取了吧。”宋冀道:“晚點咱們好好合計合計。” 石白魚點頭:“嗯。” 確實該好好合計一下,尤其對石白魚這樣的取名廢來說。 倒是乳名不用費腦子。 “都說賤名好養活,乳名取個上口的。”石白魚提供思路:“比如什麼大娃二娃,狗娃毛蛋。” “可別。”宋冀笑出聲:“老大是個漢子還好,小哥兒可不行,回頭大點哭給你看信不信?” 尤其小崽子性子還隨了魚哥兒,宋冀敢肯定,要真照這麼取乳名,回頭小崽子懂事了肯定會鬧。 石白魚想想也是:“行吧,那你自己想。” 反正他決定當甩手掌櫃,不費這個神。 說話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