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時間的高溫乾旱,不僅用水成了問題,地裡莊稼旱死大片,還特別天乾物燥。
不誇張的說,吹點火星子都能點著。
最近就出了好幾起火災事件。
為了避免引發火災,石白魚這段時間都在叮囑大家小心用火,尤其是廠子那邊的酒精生產線,更是被格外關照。
損失還是其次,要是因此傷到人就不好了。
不過這樣天天跑,首先身體就吃不消。即便他每天清火解暑的涼茶不離手,還是給病倒了。
原本還想跟宋冀回村裡看看的,結果因為這個,被勒令在家休息。
宋冀不放心他,本來想等他身體好些再去,但石白魚堅持,他只得儘量快去快回。雖然打定主意快去快回,真正離開的時候還是搞得跟牛郎織女似的難捨難分。
最後還是石白魚受不了了,有氣無力的從床上起來:“算了,我還是跟你一起去吧。”
“這不行,你昨兒都暈倒了……”
“我現在也就身上沒什麼力氣,其實已經好多了。”石白魚拉著宋冀的手:“你就讓我去吧,反正馬車裡有冰盆,跟在家裡也沒差多少。”
“不行。”宋冀摸摸頭他的臉:“也不看看你現在的臉色。”
“宋哥,哥……”
“不行就是不行,好了,我先走了,你在家安心養病,工廠那邊有周叔盯著出不了亂子。”宋冀點點他額頭:“別我不在又不聽話跑出去啊?”
石白魚:“……”
這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教訓兩個小崽子呢。
“躺著吧,我走了。”宋冀扶石白魚躺下:“家裡我也都安排好了,你別什麼都操心。”
“真不用我跟著?”石白魚眼巴巴的問。
“真不用。”現在出個門辛苦,宋冀可捨不得他這身板兒跟著遭罪。
怕再黏糊下去石白魚又要鬧著同行,這次宋冀果斷轉身離開了。
沒辦法,石白魚只得老實在家躺著。
還真就是躺著,別說出門走動,連兩個崽子都被勒令不準來打擾,每天也就小月和他大眼瞪小眼。
這還不是最煎熬的,最煎熬的是,一天三頓的中藥,苦得人幾乎要靈魂出竅。
幾天下來石白魚都有心理陰影了,看到小月端碗進來就頭皮發麻。
“大夫不是說兩副藥就行了,我掐指一算,這都四天了,兩副藥怎麼也該喝完了才對吧?”之前石白魚都配合,這次聞著比之前還重的味兒,只想拒絕。
“之前的是喝完了,這是奴婢今兒剛去藥鋪抓的。”小月把藥碗放到床邊的幾桌上,伸手扶石白魚坐起來:“老爺走之前有交代,您身子骨較弱不比常人,除非完全好了,不然這藥不能斷。”
“我已經好了。”石白魚無奈:“是你們不准我出門。”
“這便更不能了。”小月主打一個油鹽不進:“老爺有交代,在他回來之前,都不能讓您出去瞎跑。”
石白魚:“……”
“至於身體養沒養好,夫郎說了不算,奴婢說了也不算。”小月端起藥碗要喂石白魚,被他無奈接了過去。
“那誰說了算?”石白魚一手捏住鼻子,挑眉:“你家老爺?”
“自然不是,當然是要大夫說了才算。”小月見他磨嘰,開口催促:“夫郎還是趁熱喝吧,一會兒涼了更苦。”
石白魚:“……”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宋冀回來,請大夫看過後確定沒問題,這才恢復了自由,但也僅限於家裡。
“我知道你不放心廠子那邊,但廠子那邊有我和周叔盯著,不會有問題。”宋冀將切好的西瓜放到石白魚面前:“你身子才剛好,這天氣出門,要是再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