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他笑了笑:“第一種,你入贅做駙馬,斷送仕途,我和你阿父辭官回鄉。第二種,六皇子放棄參政的機會,嫁過來,你申請外調,去做個地方縣令,造福一方百姓,我和你阿父辭官回鄉。”
宋謹言怔怔的看著石白魚,剛要說話,就被抬手打斷。
“其次,順其自然,嫁娶入贅隨意,我跟你阿父也不用辭官回鄉。”石白魚抬手拿掉他手裡的酒杯放到一邊:“你們和太子打小就親近,只要立場堅定不動搖,凡事謹言慎行,盡善盡美,堅定初心不變,別人再怎麼忙活也動搖不了你們。”
宋謹言:“……”
“崽兒啊,是你把自己畫地為牢了。”石白魚語重心長。
宋謹言:“……”
“你看,明明路子不止一條。”石白魚攤手:“路子多的是,你不問問六皇子,怎知道他怎麼選呢?既然喜歡他,就應該信任他,不是麼?”
“我沒有不信任。”宋謹言反駁。
“那是什麼?”石白魚也不生氣:“大男子主義?你都沒跟他說過你的顧慮,沒問過他怎麼想,就武斷下決定,你覺得這樣,對得起他的喜歡麼?”
宋謹言:“……”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凡事跳出局外再縱觀,你就會發現,很多看似無解的問題,其實根本不是問題。”石白魚站起身來:“你還小,酒精對身體不好,少學大人借酒澆愁,早點睡,明兒去找六皇子談談,爹爹先回房了。”
石白魚離開後,宋謹言又坐了許久,直到徹底有了醉意,才回房睡覺。本來記著爹爹的教誨,準備第二天去見六皇子的,誰知沒能爬起來。
從來不生病的他,破天荒病了,而且還頗有病來如山倒之勢。
石白魚讓下人去幫他和大崽都請了假,再去太醫院找紅哥兒。
紅哥兒來看完確診是風寒,又是針灸又是推拿的,好半天功夫,高熱才退下,但很快就會反覆,夢裡說胡話都在喊六皇子。
紅哥兒提議:“要不,讓人去找一下六皇子吧?”頓了頓又道:“寧寧這明顯是憂思過深,憋出來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