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石白魚轉頭跟宋冀大眼瞪小眼:“不看了吧?” 人都不在,要看也沒人看。 宋冀看著石白魚那一臉僥倖逃過一劫的表情,好氣又好笑,沒忍住彈了他腦門兒一下,拉著出了醫館。 “醫館看不了,村裡還有郎中,回去看也一樣。”宋冀說著側眸:“之前看病,也沒見你這麼牴觸。” “沒病誰想吃藥啊?”石白魚爬上牛車:“之前那不是身體不好不得不吃藥麼?” 宋冀聞言沒再多說什麼,卻趕著牛車到乾貨鋪買了兩包蜜餞兒。 石白魚看在眼裡,忽然就不怕苦了,覺得讓他喝幾大桶中藥都甘之如飴。 立場就是這麼不堅定。 然而回到村才知道,郎中一家走親戚,也不在,得過兩天才回來。 宋冀:“……” “看來今天註定看不了大夫。”饒是石白魚,這會兒也有些無語:“要不先回去?” 宋冀皺緊眉頭。 知道他擔心自己身體,石白魚再三保證:“我現在一點事都沒有,好得很,路上吐那麼厲害其實就是暈車,你放心吧,我自己身體我還能不知道麼?” 宋冀雖然依舊不放心,但眼下找不到大夫,也只能暫時作罷。 再看石白魚臉色和精神頭確實好了不少,便想著先回去,要還是不舒服,再去鎮上請大夫。 “好吧,先回去。”宋冀叮囑:“要是有不舒服,一定要給我說。” “嗯。”石白魚點頭:“知道。” 兩人趕著牛車回家,遠遠就見吳阿麼領著紅哥兒和毛球在路口張望。 “吳阿麼!”石白魚朝兩人揮手:“紅哥兒!” “叔阿麼!”紅哥兒帶著毛球就朝兩人跑來:“你們可算回來了!” 石白魚下車摸了摸紅哥兒和毛球的腦袋,抬頭看向走來的吳阿麼。 吳阿麼眼睛發紅,奈何口不能言,激動的好一陣比劃,然後看向宋冀。 “讓大家擔心了。”宋冀道:“都上來,回家再說。” 回到家,宋冀套好牛就準備進屋,卻被紅哥兒給攔了下來。 “宋冀叔等等!”然後轉頭衝去灶房的吳阿麼喊:“吳阿麼您快點!” 話音剛落,吳阿麼就端著碳盆快步走了出來,擺在宋冀腳邊,然後起身一通比劃,示意他去晦氣。 宋冀笑了笑,抬步從碳盆上跨了過去。 這還沒完,緊接著紅哥兒又端來艾草水,捏著柳枝觀音灑甘霖似的蘸水圍著宋冀從頭灑到腳,又讓淨了手,這才讓人進門。 等進了屋,紅哥兒拉著石白魚的手:“叔阿麼,昨兒下午您剛走沒多久就下雨了,有沒有淋雨啊?” “沒。”看著小孩兒擔憂的眼神,石白魚摸了摸他的頭:“應該就這邊下的早,我路上沒淋雨,到縣城才開始下的。” “你昨兒下午去的縣城?”宋冀聽著兩人的對話,忽然問。 紅哥兒點頭:“宋冀叔被官差帶走這兩天,叔阿麼擔心的吃不好睡不著,昨兒下午打完草就趕牛車去縣城了,那麼晚了,我們都擔心城門關閉之前趕不上。” “什麼時辰走的?”宋冀看了眼偷偷給紅哥兒使眼色讓他別說的石白魚,直接把紅哥兒拉到一邊。 紅哥兒看看石白魚又看看宋冀,兩人的暗示都沒看出來,實話實說:“大概申時。” 申時…… 城門戌時三刻關閉,這麼短的時間,根本來不及。 也就是說,魚哥兒昨晚守著城門淋雨等了一晚上。 難怪今天臉色會那麼差。 宋冀自責心疼又生氣,自責讓石白魚擔心,心疼對方這兩日的苦等煎熬,生氣對方不愛惜身體,幾種情緒攪和,讓他臉色駭人的很,嚇得紅哥兒動都不敢動。 石白魚怕嚇著孩子,忙把宋冀拉到一邊:“宋哥……” “為何不說?”宋冀視線落在石白魚臉上。 “這有什麼好說的?”石白魚不在意:“又不是多大的事。” “不是多大的事?”宋冀壓著脾氣:“你知不知道你一個哥兒隻身在外有多危險?關在城門外風餐露宿守一夜,要是遇到歹人怎麼辦?你要有個閃失,你讓我……” “對不起。”石白魚一把抱住他:“我當時沒想那麼多,滿腦子就想見你,而且城樓上有守城兵值守,其實挺安全的。”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才對。”宋冀聲音啞的厲害:“是我沒做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