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吃貨。 石白魚好笑的和宋冀對視一眼,拿來根筷子,沾了一點餵給小吃貨嚐嚐味兒。 “好吃嗎?”看小崽舔了下嘴唇臉皺巴成一團,石白魚挑眉。 小崽憋著勁兒無辜又可憐巴巴的望著石白魚。 “還要嗎?”石白魚作勢又要喂他。 小崽扭頭就撲到大崽身上:“哥哥!救命!” 這下不僅石白魚,大家都沒忍住笑出了聲。 大崽見小崽這反應,本來躍躍欲試的他抬手抱住小崽的腦袋,果斷沒興趣了。 小崽因為這一出慪得很,蔫了半天都沒說話,還是餵了口冰粉,才活潑起來。不過活潑是活潑了,但這小傢伙記仇,兩天都沒搭理石白魚。 石白魚也欠兒,小崽越不搭理,他就越要招惹,順手捏捏臉,揪揪鼻子,捏捏耳朵,擾得小崽煩不勝煩。 “爹爹……”小崽氣鼓鼓的仰頭瞪他:“壞!” “這就壞了呀?”石白魚故意逗他:“那壞爹爹做的紅豆糕,安安吃不吃啊?” 小崽都不帶猶豫:“吃!” “你這小子。”石白魚把小傢伙抱起來:“不是你自己要吃的,不好吃怎麼還怪上爹爹了,小孩子不講理,鼻子會變長的哦。” 小崽抬手捂住鼻子。 哄好了鬧脾氣的小崽,石白魚這才看向宋冀:“宋哥,咱家糧食儲備的怎麼樣了?” “差不多,一兩年應該夠。”宋冀頓了頓:“堆滿了兩個倉庫,木屋地窖也存放了,應該沒問題。” 宋冀這兩個月來早出晚歸,就是在跑這個事。 原本只是為以防萬一提前做好準備,但現在看來,還真不是杞人憂天。 眼看天氣越來越熱,卻一場雨都沒下過,地裡的莊稼目前還能支撐,但如果再幹下去,即便有水車澆灌,收成也勢必會大受影響。 邳州這邊官員班底當初被整頓換了一波,雖然不是都隗寧縣令這般記掛民生,但都還算得上是幹實事的,水車推行比其它州府迅速。 挖渠引水的事情,也在大家集思廣益下,早早得到解決並實施了下去,如若不然,這旱情影響還得惡劣一半。 “雖說有水車加持,能解決灌溉問題,但我聽說有些地方河水水位一直在下降,要是河水枯竭,即便有水車也沒用,這莊稼該旱還得旱。”石白魚拿了塊紅豆糕遞給兩個崽崽:“到時候收成不好,百姓交完賦稅剩不下多少,肯定不會賣糧,這樣一來糧價肯定會瘋漲。” “你的意思再囤一些?”宋冀擦了擦汗,端起茶盞喝了口涼茶。 “囤。”石白魚沉思片刻:“手裡餘錢都拿出來,有多少囤多少,等真到那個時候,就開個米糧鋪子,以現在的市場價出售。” “這樣確實能壓制物價,但等同於站在了所有商人的對立面,必定會遭人痛恨,你可想清楚了?” “別的地方我管不著,但邳州這裡,算是我們的地盤,我的地盤我說了算。”石白魚態度堅決:“咱們可是皇商商會,當初成立就是為國為民,奔著大義來的,自然要說到做到,其它地方管不著,但咱們這,物價不能漲。” 還有一點。 “而且狇夷人一直不肯退兵,戚將軍生死未卜,到底會是什麼光景誰也說不清楚。”石白魚嘆氣:“戰爭再趕上天災,後果不堪設想,國都沒了,又何以安家?” “你的意思是,不光咱們囤糧,也要拉著商會眾商號囤,或者說,就是以商會的名義囤糧,將來再以商會的名義壓制物價?”宋冀一點就透。 石白魚點頭:“槍打出頭鳥,要只是咱們一家這麼幹,必然成為眾矢之的,但若是邳州上下一心,那就另當別論了。”隨即給宋冀出招:“照著當初商會成立時的話術忽悠就行,告訴大家,國難當前匹夫有責,眾人拾柴火焰高。” 宋冀:“……” 雖然被石白魚一口忽悠大法無語到,但宋冀非常贊同他的觀點。而且有一句話說得沒錯,國都沒了,何以安家。 大敵當前,如果僅僅只是邳州一個地方乾旱倒還沒什麼,但據瞭解,好幾個州府都有不同的災情隱患。 邳州,越州,潮州三地均有旱情,而崇州卻雨水頻發,河堤不穩,隨時都有引發洪災的可能,益州已經發生過兩次地龍翻身,兩次山洪。 看著也就四個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