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和安安一樣,是個顏控,看到石白魚就走不動道,阿麼長阿麼短親熱的很,上桌誰也不挨就要膩著石白魚坐。
“這丫頭,也不知隨了誰,這麼看臉下碟,真擔心她以後讓人給騙了。”清哥兒愁的。
朱清遠看看安安:“應該是隨祖上根兒了。”
可不是麼,一個兩個都這樣。
安安:“……”
忽然就被內涵了。
看安安吃癟,大家都忍俊不禁。
宋謹言和朱清遠還不動聲色的碰了杯熱酒。
也就秀哥兒厚道,沒有跟著大家起鬨,笑著給安安夾菜:“安哥,嚐嚐這道蘆筍怎麼樣,我記得你最愛吃這個。”
“還是秀弟好,你們一個個的,都是壞人。”安安瞪宋謹言:“哼,你再也不是我玉樹臨風英俊瀟灑器宇軒昂溫潤如玉天下第一俊最疼我的哥哥了!”
“哦。”宋謹言:“本來也不是。”
安安:“?”
“你玉樹臨風英俊瀟灑器宇軒昂溫潤如玉天下第一俊的好大哥們,排起隊,能繞京城三圈。”宋謹言懟是懟,還是給他碗裡夾菜:“吃飯吧,不然你家雲朔哥哥就會知道你有很多玉樹臨風英俊瀟灑……”
“哥!”安安急了:“你怎麼這樣?”
“討厭嗎?”宋謹言挑眉。
安安氣悶:“不討厭,誰讓你是我哥!”
宋謹言滿意了,這才不再招惹他,開始喝酒吃菜。
給安安氣的,直到回家都沒再搭理他。從清哥兒家回來,就哼了一聲,跑回了房。
“還跟個小孩子似的。”宋冀無奈搖頭。
“本來也不大。”石白魚道:“這樣挺好的。”
“你就慣著。”宋冀嘆氣。
“你不也一樣。”石白魚朝離開的大崽努努嘴:“那裡也有個慣著的。”
宋冀看了一眼,笑起來。
回來的有點晚了,兩人也沒再去書房,直接洗漱回了房間。
等躺到床上,石白魚才和宋冀說起已經把尚方寶劍帶回家的事。
“陛下今天那口氣,就跟交代後事似的。”石白魚翻身扒到宋冀懷裡:“紅哥兒說是最多還有半個月活頭,但我瞧著,懸,就他那猛藥不離手……陛下如今還頂著,有些人固然心生猜疑,但沒有確切訊息之前到底會有所顧慮,一旦……”
“別擔心。”宋冀知道他在擔心什麼:“戚家軍世代守衛邊關,很少有戚將軍這樣留京這麼久的,與狇夷一戰後,卻再沒外派,你以為是因為什麼?”
“你的意思是……”
“嗯。”宋冀將石白魚抬起的頭按回肩窩:“陛下這頑疾,應該不是一天兩天,必然是早有苗頭,經年累月的猛藥下著,才能毒性攻心,熬到油盡燈枯的地步。”
被宋冀這一提醒,石白魚恍然大悟:“難怪……他會突然讓謹言安安進宮給太子做伴讀,這是那時候就開始佈局,拔苗助長培養太子了。”
而他們一家,從小到大,都是皇帝佈局play的一環。
殫精竭慮算盡一切,是為太子,亦是為大昭前程。
“戚將軍和龐大人,應該早就知道內情。”宋冀安撫的摸摸石白魚的頭:“所以,只有咱們一家,才是被下套不自知的。”
石白魚:“……”
仔細一想,從戶部到內閣,再到現在書房那把尚方寶劍,還真是這麼一回事!
原來小丑竟是我自己!
“你怎麼不早說?”石白魚抬頭瞪著宋冀。
被宋冀又把腦袋摁了回去。
“我這也是剛剛才突然想到的。”宋冀嘆氣:“或許,這就是所謂的,當局者迷吧,現在知道也沒用,畢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