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白魚被勒令歇著,可這麼坐著實在太無聊了,但好像又確實沒什麼活兒幹。 家裡家外瑣事都被宋冀搶著幹,他也就掃掃地做做飯,偶爾抱捆草都會被人擔心閃了腰,一個個緊張的好像他抱的不是輕飄飄的草,而是扛了一噸石頭。 就無語。 偏偏少數服從多數,他還犟不贏。 就像現在,宋冀讓他歇著,他要堅持去找活兒幹,對方肯定跟他急。 石白魚起來走了走,剛拿起掃帚想把地再掃一掃,就被毛球一把搶走扔老遠。 在這個家,他現在已經混到連毛球都能管的地步了。小東西還鬼精的很,原則立場相當堅定,不讓幹什麼的時候,拿吃的賄賂都不好使。 就比如現在,石白魚拿著蘋果賄賂,直接掉頭捂臉一個大屁股就懟過來了。 石白魚:“……” 毛球偷偷轉頭看了石白魚一眼,見他叉著腰好像生氣了,嚶了一聲,顛顛兒跑去灶房門口用腦袋扛了張馬紮過來。 “嚶!”毛球將馬紮放到石白魚面前,毛爪子在上面拍拍。 “讓我坐啊?”石白魚被毛球這懂事的可愛勁兒弄沒了脾氣:“行,我不幹活兒,玩兒你的去吧。” 毛球歪了歪腦袋,也不知道聽沒聽懂,反正是撒歡跑開了。 沒有這小東西盯著,石白魚可算是鬆了口氣。 但也沒再找活兒幹,左右話本還沒寫完,閒著無事,乾脆回屋寫話本去了。 雖然現在生意蒸蒸日上,根本不缺錢,石白魚還是沒有把話本放下,畢竟分紅還是很可觀的。雖說跟生意上賺的比起來也就九牛一毛,可蚊子腿再瘦也是肉,更別說還能打發時間。 石白魚寫的投入,連宋冀什麼時候進來的都不知道,被身後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 “新故事?”宋冀誇表情一言難盡:“魚哥兒還挺有想法。” 石白魚:“……” “這段時間你這麼老實。”宋冀手攬著石白魚肩膀,彎腰貼近他耳畔:“我還以為你轉性,清心寡慾了呢。” 石白魚:“……” “這東西我先幫你收著,你繼續寫後面的。”宋冀抽走手稿折起來往懷裡一塞,轉身往外走:“我先去鎮上送菌菇,晚上再與你探討。” 石白魚:“……” 等他回過神追出去,宋冀已經高高興興的趕著牛車離開了。 “可算是讓你逮著一回,瞧高興那樣。”石白魚嘴上吐槽,卻沒忍住笑了起來,心裡竟對晚上隱隱有些期待。 這段日子確實太忙,又顧忌著他的身體,幾乎都是倒頭就睡,已經挺長時間沒親熱過了,確實……挺蠢蠢欲動的。 宋冀在半路把手稿摸了出來,展開就被開頭《糙漢村霸俏孕夫》給糊了一臉。 “俏孕夫?”宋冀好笑:“還真會與時俱進。” 說實話,他挺想繼續往下看的,但眼下還要趕車,只得暫時作罷。不過還是粗略掃了一眼下文,然後就再次被石白魚的腦洞震撼到了。 這一震撼,忍不住就想繼續往下看,但宋冀到底是忍住了,畢竟正事要緊。再說,他現在就一個人,看這個純粹就是自找罪受。 將手稿摺好重新放回懷裡,宋冀深吸一口氣壓下那股子上湧的心浮氣躁,這才趕著牛車繼續朝鎮上跑去。 因為心裡記掛著事兒,宋冀把菌菇送到酒樓氣兒都沒歇一口,就著急忙慌往回趕。 路上遇到個雙河村的村民攔車,宋冀著急回去本來不想搭理,見那婦人瘸腿揹著個孩子,還是停了下來。 “上來吧。”宋冀朝車廂後抬了抬下巴:“去裡邊坐著,省的孩子著涼。” “謝謝謝謝!”婦人慌忙爬上牛車,進車廂把熟睡的孩子給放下來抱著,自個兒卻探出頭看了看宋冀:“你就是魚哥兒的相公,宋爺,宋獵戶吧?” “嗯。”宋冀冷淡道:“叫我宋冀就好。” 什麼爺不爺的,都是以前幫人收債的時候兇名在外,被人奉承喊出來的。 “好好好。”婦人給孩子攏了攏包被:“當初我就說魚哥兒這孩子是個有福氣的,如今一看,這話果然沒錯,你們夫夫心好,不像那起子黑心肝兒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這話聽著就有點指桑罵槐了,宋冀猜這人應該是跟石老大家不怎麼對付,不過他一向不喜聽婦人嚼舌根,所以皺了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