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宋冀問,石白魚也轉頭看了過去。
應九走到兩人跟前彎腰:“老爺夫郎,門口有對張姓夫婦求見,說是老爺夫郎故交。”
“張哥張嫂來了?”石白魚噌的坐起來:“快請他們進來!”
沒想到剛剛提到人就來了,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應九一看真是故交上門,絲毫不敢怠慢,應了一聲,就匆忙去把兩人帶了過來。
兩方一打照面,都愣了愣。
“張哥這腿?”石白魚看著他杵著柺杖一臉驚訝。
“戰場上傷的,不過還好,腿保住了,這還多虧你們當年送的那藥水,不然就我當時那傷勢,腿保不住不要緊,命都得搭上。”張虎低頭看了看,說起當年不見愁苦,反而一臉豁達:“當年邊關不便,也沒能好好聚聚,本想著有機會,沒想到再見大家都老了。”
“可不是麼。”石白魚見下人搬來了凳子,忙招呼兩人:“張哥張嫂,都別站著,快坐下說。”
兩人沒有客氣,聞言隨即便坐了下來。
“你們不是在京城挺好,怎麼突然就辭官回來了?”張虎問這話時,滿臉擔憂嚴肅,顯然是以為兩人遇到了麻煩才回來的。
“如今國庫豐足,百姓安居樂業,我們也算完成了使命,忙活了大半輩子,總要留點時間,好好享受享受晚年生活。”石白魚苦笑:“就是這乍然回來,有點水土不服。”
“豈是有點,已經躺好些天了。”宋冀在一邊拆臺。
“這麼嚴重呢?”張嫂擔憂的打量石白魚:“難怪臉色這麼蒼白,看過大夫了嗎?”
“看過了。”石白魚點頭:“沒多大事,忌口調養幾天就好了。”
“那可得好好忌口。”張嫂忙道。
石白魚剛要點頭,宋冀就把話接了過去:“剛還因為忌口這事跟我鬧彆扭呢。”
兩人聞言不禁笑起來。
張嫂感慨:“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們倆感情還這麼如膠似漆,一點也沒變。”
石白魚打趣:“你和張哥不也一樣?”
張嫂看了丈夫一眼,也不避諱:“他呀,哪能跟宋兄弟比,就一大老粗,可差遠了。”
宋冀在一旁接道:“我也是大老粗。”
“那可不一樣。”張嫂道:“你張哥那是真大老粗,你是粗中有細。”
“你們張嫂說的對,我可跟宋兄弟比不了。”張虎大大咧咧的,非但沒有因為妻子的話生氣,反而跟著說起來。
這話題屬實讓人不好接,宋冀便轉移了話題:“吳六可在縣城,不知成親沒有,這些年斷斷續續收到他不少信,也沒見他提過?”
“在呢。”張虎道:“現在的吳老闆生意做的可大了,不過就是沒成親,別人有他這成就,別說成親,小妾都不知往家裡抬多少房了,就他,之前和老人相依為命,老人過世後就一直孤家寡人這麼單著。”
這讓石白魚和宋冀兩人非常意外。
“不過也有些不好的傳聞。”張虎提了一句就打住了:“這事我不好多說,回頭你們還是親自問他的好。”
“什麼不好的傳聞?”石白魚納悶兒。
“周叔周嬸他們應該也知道。”張虎道,但剩下的怎麼也不願說了。
見狀,兩人也沒勉強,把這事記在心裡後,就和兩口子聊起了別的。
晚飯自然留兩人在這邊吃,除此之外,還讓人去把吳六叫了過來。
吳六見到兩人非常激動:“大哥,石哥你們總算是回來了!”
久別重逢,兩人也沒打聽他張虎之前說的那件事,單純就是聚,把酒言歡憶往昔,除了石白魚身體原因滴酒沒沾,大家都喝了不少。
不過都是微醺,倒是沒